地宫里没有日月晨昏,全凭雷风起和高山精准计算时辰,虞雾落要做的,就是在每个通道里习武,习武。
否则,就困在原地不能前行。
三个人默契领自己分工,高山负责煮水煮饭,兼计算时辰;雷风起负责护卫,虽然这护卫起不到作用,但他也参与计算时辰,这个倒有点准头;虞雾落负责畅通无阻。oo-┈→bknΣㄒ?
有时,她尝试拿雁翎刀挖石开道。
他们就三个人,挖出一个供人钻出的通道也就够了。
但是看到雷风起每每在房间外面刻字标明,“大哥、二弟、三弟”时,字迹歪歪扭扭,浅的可以,和在小镇上拿恶人时雷书办写的漂亮字如出两人,虞雾落就随便挖两下,试出地宫石头坚硬,就不再浪费她的刀。
薛猛虎带来火药,而不是宝刀宝剑,除去他人数众多,要挖出的通道多,怕浪费钟点有关,应该也与事先打听到地宫石头相当坚硬有关。
还是火药损坏起来更快。
或者,虞雾落习武更快。
短短数日,虞雾落自觉得功夫精进,雷风起和高山也是这样看法。
星月飞升,寂静中天,这子时最悄悄的时辰,随时步入次日。
虞存奋笔写下落款,自己的名字以后,手边取印盖上,放到桌上一大叠现写的信件上,取一张新信笺,又开始奋笔。
直到贴身家人走来:“老爷,爷们到齐。”
“嗯。”
虞存说完,继续写信,直到署名盖印后露出焦急,等不及信干,俯身吹干今晚最后一封信,封入信封里。
拿起这一大叠信件,来到东边厢房里。
烛光不甚明亮,在这里等候的虞家年青一代面上坚毅就此突出来,虞存前脚进门,见到多少有些安慰。
晚辈们不害怕,这就是决胜第一个要点。
第二呢,居中坐下的虞存沉沉出声:“孩子们,文人下笔如刀,唇舌如刀,武将才依赖真刀剑,可是如今我这把老刀被封死鞘中,只能借你们之力拔刀。”
“叔父(祖父)请吩咐。”
“雷风起手握兵马,就敢欺天下人没有眼光,张林不过是个大学士,先帝面前走动的勤快些,就敢欺天下人。这事情内幕不宣告天下的话,人不服,我亦不服。天下人服,我亦不服。”
虞存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娇滴滴的孙女儿,另一个是停灵宫中的先帝。
他没有说假话,为先帝死因才糊涂派出明珠一样的孙女儿,如今虞夫子发狠要和毛亮等人公开撕破脸,为的则是孙女儿。
江山的安全和孙女儿安然返回,是虞存如今的手心手背。
太珍贵了,他没有放纵自己气成神智不清。
他侃侃而谈:“要说雷风起与帝位,昭勇郡王是皇家血脉,雷风起是有份的人,不过强兵自立,强行登基,这万万不能!先帝如果真的没有遗诏,也应当请各地郡王一起进京,京里皇叔、皇弟、皇子殿下们坐在一起,一同选出天子,轮不到他雷风起仗着帝位有份就胡作非为。”
停上一停:“我说这样的话,是收到明确信件,昭勇郡王派强兵护送雷风起,确实在进京路上。而张林也确实在迎接的路上。”
又犹豫一下,把提到这件事情就在心头拔地而起的愤怒压一压,尽量平静的告诉侄子和族孙们:“但目前还没什么能证明张林和雷风起互相勾结,这倒怪了,竟然是一封确凿的信件、一句确凿的口信、甚至一个不算确凿的证人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两个人是不是狼狈为奸,暂时不能有结论。”
被选中来到这里的虞家子弟,对于毛亮等人为什么到来有所了解,崔家离虞城一百三十里左右,崔承志被欺凌的消息已经传来,在这里的人对虞存也知道一二,而且知道虞存不久前和毛亮等人翻脸,一脑袋撞伤周白文,在崔城又对文曾龙大打出手。
雷风起登基事件处于逐渐发酵的上升期,把张林绑上雷风起,引出勤王的人是阻挡问罪张林和雷风起最便利的方法。
这些天消息满天飞,雷风起出现在崔家,雷风起已进京像是雷风起分身无数,能同时出现在全国各地。
二位在郡王里兵权最重的顺兴郡王和庆昌郡王处都有消息,又是个满天飞,在这满天飞的谣言里,说二位郡王发兵勤王是听者重视的那条。
试图在这趟混水里拿到功名利禄的人会津津乐道,看穿打仗带来弊端的人,只会捶胸叹息。
顺势而为,轻轻巧巧就能让勤王的人和昭勇郡王拼个你死我活,张林手无兵权,不管得利还是失利,都会受到影响,除非他另有靠山,否则战火出来,张林皆是罪人。
虞存今天的话出来,竟然把雷风起和张林一分为二,不肯放在一起谈论。
虞家的子弟们知道老大人为官多年,深受先帝敬重,与先帝政见不和一气辞官后,也和先帝有过密信往来,谈论的只能是朝堂大事。
虞存这样说,子弟们不顺耳的也暂且听着,默默想着老大人心思改变,现在是什么意思。
虽然虞存等了等,给子弟们留出反驳的钟点,也没有人说一个不字,虞存把书信分发给他们,管家进来送盘缠银两,和虞雾落一样,一早五更各自离城,直到把书信送走并拿到回执,再返程回来。
虞存目送子弟们欠身告辞去睡,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水汽涟涟。
他盼着子弟们是男儿的原因,比孙女儿走道方便,信比孙女儿送的早,这样孙女儿到其中一家后,就会收到祖父让她返程的叮咛,不用再跑下一家。
可这样一来,与私下打发孙女儿送信联络的性质不同,虞家在虞存的带领下,将公然与张林对抗。
这江山也经不起战火,不管它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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