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有多重,悲伤就有多重。
张林奸佞直到今天没有公布先帝死因,先帝死时可曾留话,有没有遗诏又是什么时候密封,害的自己方寸大乱,把不到及笈的孙女儿派出家门。
先帝。
孙女儿。
哪一个不是虞存生命里重中之重。
远远见到有一个人坐在崔承志下首,他讲究官体的时候听不清话语,他蹿跳的时候嗓门拔高。
虞存双手瞬间发痒,仿佛怒火燃烧到指尖。
“所以呢!”
他字字迸声的接过文曾龙喧嚣,抢步到房中,挟风带势狂暴到文曾龙面前,双手觉得很方便的一掐,又或者文人打架,不屑于吐口水骂其家人时,掐死他是最好泄愤方式。
文曾龙清晰听到颈项发出格格数声,自己这一早受到荼毒的脖子,在可怜里又接受暴虐行为,
随即,他在暴风般唾骂里被上下摇晃着,喉咙里进气越来越少,奄奄一息向一旁垂下脑袋。
夫子涵养、读书人体态,虞存都没带出门,他在越掐越紧里破口大骂,骂的越是痛快掐的越是紧绷。
“国贼,小人,混账狼子野心、豺狐之心你娘生你的时候没挑吉日,时辰也不对,从娘娘庙外面抱回来的野种”
崔承志起身迎接他,听见虞夫子来自书上的词汇不够,自己现编,贼难听的有失夫子身份,这怒火多少总有些为自己出气,不由得开怀大笑。
虞家的子弟踊跃接应,各自高举拳头山呼:“奸贼,打死他!”
带路到这里的崔佰胆战心惊,抱住虞存手臂,却发现这长辈力大无穷,他只能疾呼:“叔父,您要掐死他了。”
虞存又狠狠摇晃文曾龙几下,这才装着听到崔佰呼声,把文曾龙砸向他的座椅,自己老封君般的被子弟们簇拥着,和崔承志见礼,二人坐下来。
崔承志心情激动,大笑道:“昨天大门上暗器如雨,我想,天助我也,一百三十里消息互通,老弟你一旦知道,就会来救我。”
虞存愕然一下,实话实说:“惭愧,弟我一时想念先帝,一时想念他人,兄长,你可好吗?”
崔承志大笑:“不妨,横竖你来到我家,我如今好的很了。”
文曾龙软软瘫在椅上,一动不动,崔佰在父辈笑声里唤他:“文大人,大人?”拿手指试过鼻息几无,哭丧面容回身:“父亲,虞叔父,文大人他他,断气了。”
百余人堵住的房门外面,跟随文曾龙的官员们痛哭失声:“没有王法么,你崔家杀了文大人”
虞存知道自己手劲,沉得气的对侄子们看一看,堂侄们不用他发话,已经成群走到文曾龙面前,一个两个的捏住文曾龙手腕试脉息,三个五个的捏住文曾龙鼻子又放开,六个七个的手指伸过来试鼻息,还有八个九个的手掌按在文曾龙胸前试心跳。
文曾龙仿佛被一堆坏人欺凌的弱女子,吓的心头一惊,随即继续装死。
从崔承志的寒暄里,听出来的是虞存,虞存是先帝器重君臣政见分歧下负气告老的官员,他回乡后又教书不缀,天子重臣和桃李天下,让虞存在外省旧臣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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