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可恨,并且虞家名声不错,采花贼冒充姓虞,显然打算借虞家名声在这附近犯案。
雷风起眯了眯眼,他正愁和虞存从无往来,送珠宝的话礼下与人会让虞存不经意看轻,而素手登门又无法亲近,刚好,这小贼送上门来,天助自己顺手笑纳。
所以昨夜在小香山歇脚的他,天亮后本应该进虞城,现在不介意陪这采花贼走走,拿贼起赃以后,再去虞城不迟。
春风暖洋洋的官道上,两匹马三个人并骑而行。
三十里路不远不近,一早上路不必披星戴月到达,中午起程到范城时,天际边一轮红日即将沉入地平,黄昏已经到来,随时替换成黑暗。
城门在背后发出沉重的轨轴声里关闭,街道上灯火一盏两盏竞相耀眼,虞雾落亮了眼睛,脑海里转动着红糖油糕、葱油饼、芙蓉卷子要不是身边还有雷和高山,这趟行程顺利圆满的赶到范城。
深宅大院里的姑娘还是不懂雷风起和高山满身的杀气,哪怕雷风起长腿细腰也有些男生女相,但彪悍自骨子里刻印而出,整个下午虞雾落努力再努力,也没能看顺眼他。
乌皮鞘的雁翎刀也总让雷风起绷紧心弦,他自认为刀上杀气更浓,这刀到底犯下多少血债?
于是,两个人相视看着,各自浮现出微微笑容:“与兄台欢谈半天,下榻自然要在一起。”
“呵呵,”在这笑声里又齐齐看向灯光里飘动幌子。
高升客栈。
小二推开房门,堆着一脸阿谀笑容介绍:“天字号上房从来不住普通人,客官您一看就大福大贵大财大金,哟,谢谢您,”
虞雾落挥挥手指,小二双手捧着赏银颠颠奔出:“我给您提热水去,我给您泡香茶去,我给您往厨房里催拿手菜去,”他把房门带上。
放下包袱,虞雾落呼一口气坐下来,有点儿累,但总算把来历不明的雷和高山留在自己下榻的客栈。
范家宅院的位置相当好问,但不解决雷和高山而径直前往,就等于祸水东引。
祖父说,内宅安宁家宅安宁。这是对仕女的教导。
女眷中长辈说,端庄凝重是为人修行。这也是对仕女教导。
奶娘的话更加鲜活:“僧尼女道不能惹,如果惹上,就杀了。来历不明要弄清,否则杀了”
杀人对于虞雾落来说,就像她读史的时候,那时间长河里遥远的帝王将相功成名就,她的主意是把两个人安定在客栈以后,自己悄悄拜访范家祖父。
奶娘曾说:“只想留下人也简单,让他不能行动自理,”
虞雾落摇头,残忍的事情不要。
“砒霜、巴豆”
虞雾落摇头,这种也不要!
她脑海里还在转动的红糖油糕葱油饼芙蓉卷子更加夺目些,虞雾落笑嘻嘻:“就是这样办了,谁不爱好吃的呢,等我向小二打听这城中哪里有好吃的,请他们去吃好吃的,我抽身出来就见范家祖父。”
开房门的时候耽误虞雾落一个迟疑的钟点,她和门把手上可疑污点大眼瞪小眼,稍停,考虑到旧帕子使用过,宁可烧了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抽出包袱里新帕子握住门的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这一开像拉断地狱之门,寒冷的刀光带着喧嚣声铺天盖地砸下,月光在刀光里绞得粉碎,仿佛刚离开的冬天瞬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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