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董卓轻轻放下,还在他的坐骑上面,然后抱拳说道:
“不知董公当面,失敬失敬,先前得罪之处,还请董公恕布不知之罪!”
他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不会因为双方之前冲突剧烈就放不开。
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自然,态度恭敬,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有句话怎说来着?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里,则是‘只要我不把刚才的事当一回事,就压根没这事!’
董卓虽重获自由,但吕布就在跟前,哪敢翻脸,同样抱拳,脸上挤出笑脸,说道: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适才听李肃兄说,董公乃当朝前将军,并州牧?”
吕布拱手,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问道:
“可是这些年来,平凉州叛乱的董卓董仲颖将军?”
“正是在下!”
董卓拱手,勉强笑道:
“早知五原郡‘战神’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时间,两人竟真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在一旁的李儒见状,心下暗自惊异。
“没想到,这个吕布不仅神勇无敌,城府还如此深沉?丝毫不像一个武夫!”
“此人,不简单!”
李儒默默念道。
吕布和董卓两人,各自堆上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寒暄。
期间,李傕,郭汜,张济等将领,缓缓策骑过来。
所有人眼睛向吕布看去,见他没有反应,遂默默到董卓身后立定。
大刀、长枪等武器,紧紧握在手上,随时听候董卓吩咐。
吕布只做不见,依旧和董卓说着话,拱手不断,笑颜款款。
麾下诸将来到身边,董卓终于感到了安全。
抬头向对面说着话的吕布看了一眼。
眼角余光,触及到他马上挂着的方天画戟,心下一颤,打消了许多杂念。
“此獠非人也,不可力敌,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心下暗自思忖,董卓放下别念,应付着吕布。
寒暄片刻,两人逐渐熟悉。
董卓也知道了,原来那匹宝马,果真是从五原郡一路南下至此。
而吕布,却是自五原郡出发,花了近一个月功夫,跋山涉水,追踪数千里而来。
如此,怪不得吕布这般紧张此马。
想到这里,董卓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当然,其中不乏吕布笑颜以对,语气和态度颇为恭敬,缓和了他不少情绪的缘故。
“原来如此!”
听完吕布的叙述,一旁李儒笑道:
“吕将军千里迢迢而来,董公不知,才有今日这番误会!”
“可不是嘛!”
吕布看向李儒,也笑道:
“若早知是董公当面,此马送于董公又如何?却惹来这般误会,惭愧,惭愧!”
这话,周围的人听听也就算了。
什么‘送于董公又如何’,谁当真谁傻!
但毫无疑问,吕布这样的说法,将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受到这般恭维,董卓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脸上笑意,不知不觉真诚了不少。
“哈哈哈哈!”
李儒大笑,说道:
“吕将军豪气!”
顿了顿,眼光向董卓瞟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
“董公向来喜欢交朋友,吕将军和董公不打不相识,何不在此休息几日,也让董公款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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