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平白得了这天大的功劳,看着梁川现在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高干抱拳朝梁川说道:“张兄弟听我父说你与我大哥相识,相必就是兴化跟我大哥极大助力的那位张恩公,你是我们高家的贵人,大恩不言谢,改日我一定请梁兄弟登门豪饮以表心意!”
梁川不敢托大连连摆手,心想你还是回去看看你老爹吧,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只是笑道:“高大人什么事也没做,都是尊夫人的主意,还是回去谢谢尊夫人吧。我朋友还在永昌客栈内,我得回去看她情况如何了!”
高纯最欣赏这种居功不自傲的高风亮节,又是一个抱拳拱手道:“青山不改,梁川兄弟请!”
回到永昌客栈,客栈死了一个伙计,然后高家的仆人也死了一个,客栈的气氛一片沉重。高家的人已经全部离去了,伙计的尸体还停在院子里,盖着一条白布,店掌柜在想如何善后,梁川没理睬他们,直接走到灶房边上。
一撂高高的柴禾,梁川扒开柴禾,只见里面有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从昨天晚上一直藏到了现在,挂着两个黑眼圈,蜷缩在柴草堆中瑟瑟发抖。柴禾被拨开她还以为是被人发现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梁川。
担心、害怕、无助、惊喜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这一此全部宣泄而出,郑若萦一把扑到梁川怀里,尽情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锤打着梁川的胸口:“我以为你把我丢在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越说还越伤心,就像一个被家人抛弃的无助小孩。
梁川哭笑不得,紧紧地搂着这个姑娘安慰道:“难为你了,没事了强盗都抓起来了,你还没吃东西吧,咱们去吃一点东西,等下还要去买昨天的那几个姑娘呢。”
郑若萦对昨天的事还有阴影,不过倒是对整个经过还挺好奇的,两个人吃着街边的豆花,梁川绘声绘色地讲昨天的历险记给她听。
郑若萦忽然想起这个家伙昨天不仅搂了、抱了、反正是各种亲密的举止都有了,一张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梗。
梁川瞧她听故事都能听到脸红,伸手贴上了她的额头,摸了摸额头的温度,说道:“奇怪,也没有发烧才是啊。”
郑若萦恼羞成怒地拍掉他的手,道:“你才发騒呢!”
两个人一夜无眼早已精疲力竭,嘻闹了两句便也安静了下来。各自吃完了早点,身体才舒服了许多。昨天的惊心动魄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丰州城依旧是车水马龙,各自忙着自己的营生,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不同的是郑若萦看梁川的眼神,好像充满着淡淡的羞涩。梁川一看向她,她就害怕地躲开。梁川以为她是怕自己笑话她,昨天的事太过惊险,梁川怕她真留下阴影,也不多提。
两个回到昨天设点的位置,已经是临近午时,太阳越来越高,秋儿与她爷爷,还有其余的几个人一个不少地早早候在了昨天原来的位置。
梁川给了他们每人两百文钱,她们不约而同地都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人看着更加清楚而体面了,这几个女孩子本身面相还算清秀,只是衣服油污糟破,看着有点减分而已。
哪怕是穷人,他们也知道人生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诚信,人生而无信不立天地间。
一共五个女孩子,还有他们的家人,每个女孩子五贯钱,说实话这已经是一个极为丰厚的价格了。当下一头上好的耕牛的价格也才七到十贯钱,而且还是正值壮年的耕牛。女孩子这个年代,除了卖给有钱人家做奴婢,还有就是嫁到农家里做农活,价值远不可能与一头耕牛相比,这个价格与人伢子买卖人口的价格比起来,是大大的良心价了,别人家的买的奴婢也就两三贯钱足矣了。
梁川领着他们一起到了清源县衙的户房做了登记,这个卖身的契约订了以后,她们的户籍从此也就落入了贱籍,只能做奴婢下人之类的活,如果是男人,科举这种事这辈子就不用想了。除非是赎身,才有可能恢复良籍,可是他们签的是死契,赎身的成本又极高,对她们来说,以后这条命就算是给郑若萦了,赎身那比登天还难。
秋儿的爷爷将梁川交与他的五贯钱都给了秋儿,秋儿知道爷爷也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要是没有这个钱,不消几日也会饿死在茅棚之中,两爷孙抱着痛苦又是一阵推脱,看得人心里不是滋味。
其他几个女孩的家人倒是没有这样,梁川只是感叹,这种才是亲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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