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术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颗大眼球，它处于半开合的状态，只要他发动能力，眼球就会彻底张开眼睛，并且窥视一切未知。

冥雾夜行者是一团灰色的雾。

它没有固定的形状，一直在变化，并且时有时无，仿佛下一刻就会隐藏在黑暗中永远不会再出现。

还有食火者，原本张平以为这个能力应该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但闭上眼睛后，他感受到的食火者却并不是火焰，反而是一片红色的空间，这空间除了红色之外别无它物，空荡荡是它最好的形容词。

接下来，张平继续往别的能力感知过去。

风语者！

它竟然像是一条河流，但河中流淌的并不是水，而是虚无缥缈的风，张平感觉不到河流的源头，也无法追寻它的尽头。

张平琢磨了一会，理不清头绪，干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个能力。

异食者！

这是张平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但在纯粹的感知世界里，异食者像是旋涡，似乎什么东西都可以扔进去，然后通过搅拌变成别的东西。

冥雾之体。

张平对这个能力抱有极大的期待。

在感知的世界里，冥雾之体和冥雾夜行者的感觉非常类似，都是一团灰色的雾，只是这团雾隐约形**类的形状，并且不断的变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这人形有着一张骷髅脸。

张平猜测，可能是他使用死神之面的次数比较多，所以那张骷髅脸是练度的证明。

最后还有纯水之体的纯净感，纯血之体的温暖湿润感。

反倒是旧王之血，竟然给他一种炽烈如火，刚烈如虎的感觉，他原本还以为感知旧王之血时会出现一个抖m的形象，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等他一轮冥想结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选择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怎么样，做出选择了吗？”司徒时白见他张开眼，开口问道。

张平叹了口气，摇头道：“选择太多了，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这要看你自己的心，我没有办法给你建议。”司徒时白说道。

张平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他仔细的感受每一个能力，细细的品味它们的区别，最后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契约宝石上面。

其实他最大的犹豫就在契约宝石跟异食者之间。

契约宝石是他的基本盘，他的大多数能力其实都来源于契约宝石，可异食者同样为他提供了四个强大的能力。

无论是冥雾之体、纯水之体，还是纯血之体、旧王之血，那都是一等一的强悍技能。

可以说，异食者虽然源自于契约宝石，但潜力已经不输于契约宝石。

所以张平真正犹豫的是这两个能力该选哪一个作为进阶的核心。

他干脆真正的放空心灵，不去想这些东西。

渐渐，他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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