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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御马行过大泽之西,十九家土匪一夜之间被我斩尽,因为这些鸡鸣狗盗之徒为祸凡人村落。
我还打马走过家族南城,治好了卖身葬父的盲眼乞儿。
二十年之间,走南闯北。
可那印象最深的还是明珠。
她总叫我哥哥,我说叫夫君。
我总叫她明珠,她总会跳起来说叫娘子。沧海有明珠,山海皆可平。
每天精疲力尽休息的时候,她总是把我的头抬起倚在她腿上。眉眼间盈盈笑意,洗脱一天的疲惫。
“哥哥,我已经修到炼气中期了。“
“哥哥,你听说了吗,南宁州雪原已经没有寒气了。“
“哥哥,妖鱼真的是被你烤了吃吗?“
真是个聒噪的丫头,但是我爱听。
红尘作伴,有你足矣。
无论是仙衣名酒,还是法宝符宝,灵石宝甲都不及你重要。
娄衡看着范沧海那清澈的思念眼神。
确定这是一个纯粹而又痴情的男子。那么自己不安的源头是哪里呢?
而这时,娄衡突然听到二楼驾驶舱内传出徐长老的惨叫。
和范沧海对视一眼,两人连忙跑往船舱。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
身受重伤倒地的徐长老看着打伤她的岳长老,不甘地问道。
“我多么的倾慕你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苟言笑的岳长老此刻脸上闪过纠结与痛苦,悲伤的说道:“我也不想,可是我生来便是太阴门徒,我在入门前,家里世世代代就在太阴门了。
我其实挺喜欢青山派里的里的吵吵闹闹的生活,我也知道你的心意。
我也曾欢喜地和你一同看青山西侧莲池清风里摇曳的荷花。
也喜欢听你细细柔柔的声音。
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不是内鬼,能在这里度过余生,倒也不错。
可是太阴门的掌教,在娄衡杀了结晶长老以后,勃然大怒。
不惜启动了我这个潜伏几十年的暗子,只为这飞舟船毁人亡。
我为了我在太阴门中的家人和亲人,我只能对不起了。”
岳长老向徐长老深深鞠躬,又向门外聚集的弟子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飞舟的护罩已经被去除,天上的猎猎寒风夹杂一丝腥咸的血气吹进舟上。
娄衡正欲激发法剑,但岳长老施法更快,一发爆烈火球术先行扑来。
啊!范沧海施出水盾术,推开娄衡,挡住这一击,重伤垂死。
娄衡这才成功激发了法剑,看着倒地的范沧海,嘴里一张一合似乎说着,“这算第一个功勋吧。”
娄衡感动,下定决心,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帮他筑基,实在不行就帮他抢亲。
一剑出,万影生。滔天剑光呼啸而过,像极了荒原尽头的涛涛大河。
在天中的飞舟上,这剑光从半空诞生,宛如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连结晶期都跑不了,试图逃出飞舟的筑基期岳长老一息便被斩为两半,但临死猖狂大笑,
“金丹之力也不过如此,这飞舟我设定好空中解体,徐长老动不了,没人能开,咱们共赴黄泉也好。“
娄衡默然收剑,看剑光洒落人间,却救不了这一舟的人。
看着天上云霞,飞舟解体爆炸,一道光芒更胜过云霞。
爆散如漫天烟花,万米高空坠落如雨,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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