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座的刚才还窃窃私语的几百号人立时安静了。
‘这司马玉在熏山书院倒是有不少旧识嘛……’
赵错的眼神放在了讲台旁边的旁听席,那里有几位年长者坐在凳子上,其中就包括刑部尚书司马玉。
“诸位可知老夫今天为何要在这知行崖讲课?”
台上的温先生开口了,不等堂中的学子开口,他又自问自答地继续说道:
“近日京城闹出了一件让老夫听之不可思议的贪腐大案,衮衮诸公竟把手伸向了国库,当朝太后抄了一批大员的家才算把赃银追了回来……”
他说到这里面露怒色的拍了下桌案。
“你等可知那头号贪官户部尚书崔惊是何人?那老匹夫也曾是院首的得意门生!如今却忘了忠君爱国成了蛀虫!从熏山走出去的学生不止他一人腐败!如此来看我书院岂不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指着和尚说秃驴属于是。’
赵错有些好笑的看着旁观席上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刑部尚书。
“汝等可还记得入学时在这立言碑之前的雄心壮志?”
温先生冷笑着指向了立于悬崖峭壁上的石碑。
“老夫至今记得崔惊那老匹夫说的是守正直而立仁义……现在想来就是屁话!”
他唾沫横飞地训着堂下数百人。
“我看今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我书院学子便在此处思过,看着立言碑想想当初在此说的话!”
赵错和不少在座的外来人士一样苦恼,他们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挨训的吗?现在还要面壁思过?
“咳!”
一声干咳忽然响起。
“温兄。”
众人目光聚焦于站起身来的刑部尚书。
“我说两句不知可否?”
他慈眉善目的说道。
“是司马尚书啊……”
温先生皱了下眉但还是同意了。
“诸位学子。”
司马玉堂而皇之地走上了高台,老脸上露出了沉重痛惜之色,不得不说这配合上他身上的官威是很有渲染力。
“温大儒方才说的京官贪腐一案本官也是亲历者,着实是令人扼腕叹息。今日在座中有一位年轻俊杰,乃是太后娘娘钦命的此案督查使,不如就请这位赵大人在碑前立言为书院学生做个榜样。”
“何许人也?”
温先生不悦地对擅作主张的刑部尚书问道。
“此子乃是郑国公府的赵小公爷。”
司马玉笑容不改地看着坐在偏僻处的赵错。
“哦?”
温先生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是诗才绝世的赵无咎,是坐在赏心旁边的俊俏公子吧?不知赵小公爷可愿一展风采。”
‘为什么把装……人前显圣的机会送到我面前。’
堂下的赵错有些莫名其妙,周围聚集来的目光让他不得不站起身。课堂上老师点名总不能无视。
“错儿!”
赵赏心却是面色紧张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立言碑是儒道祖圣立下!非至诚者不得直面,熏山书院入门的第一课就是在其上题字,落笔时会受问心之劫!你可要想好了才是。”
“谢姐姐提醒。”
赵错轻点了下头,然后笑着对讲台上的温先生拱手行礼。课堂之上老师要你回答问题不适合拒绝。
“既然温先生这么说那学生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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