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与期待。
陈浩瞧了瞧父母,又瞧了瞧在巷子里围观的人,冷静下来,对脸色铁青快要窒息的朱三道:“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真诚祈祷我妈能好好活着,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灭你朱家满门。”
朱三倒也硬气,紧咬牙关与陈浩对视。
陈浩松手,从背在身上的军挎包里掏出一叠钱,当众砸在朱三脸上,道:“我爸欠的债,还清了!”
五十张百元大钞纷飞,逐渐飘落在地上。
陈浩再不多瞧朱三,从父亲手里接过母亲,朝着巷子口跑去。
一家三口离去。
巷子里只剩以朱三为首的二十多人。
朱三扶着墙喘了许久才缓过来。
“三哥……”
李二虎上前搀扶朱三。
“滚!”
朱三推开李二虎,摇摇晃晃迈步,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在丰川横行这么多年,从未这么丢人现眼。
不整死这一家三口,他决不罢休。
“愣着干嘛,把钱捡起来!”
李二虎瞪眼吼马仔,然后搀扶头破血流的李大虎。
二三十人灰头土脸离去。
住在巷子里的人陆续走出自家小院,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虽然今天朱三吃了大亏,但没人嘲笑朱三。
在他们看来,陈家三口闯下大祸。
市医院。
医生给刘丽萍洗胃。
急救室外。
“都怪我没本事,都怪我。”
坐在椅子上的陈俊生痛苦捂脸。
陈浩不知该如何安慰父亲,默默等待。
过了一个多钟头,急救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父子俩同时起身,无比紧张面对医生。
“人没事。”
医生这话无异于给父子俩吃下定心丸。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陈俊生激动不已,摸自己裤兜,奈何裤兜里没钱,没法向医生表达谢意。
陈浩的军挎包里有钱,可急救室门口人来人往,在这种地方向医生表达谢意,无疑给医生添堵。
医生道:“不用谢我,人没事,一方面是你们送来的及时,另一方面,她喝下的百草枯经过稀释,浓度很低。”
“谢谢……谢谢……”
陈俊生仍一个劲儿言谢。
“去办理住院手续吧,虽然人没事,但经过稀释的百草枯还是有不小的毒性,需住院观察一周。”
医生说完这话返回急救室。
陈浩道:“爸,你陪着我妈,我去办住院手续。”
“好,好。”
陈俊生连连点头,瞧着走远的儿子,似乎儿子这半个月成熟了许多,他欣慰之余产生疑虑。
给了朱千块。
急救押金一千块。
儿子的军挎包里似乎还有不少钱。
这些钱是哪来的?
陈俊生皱起眉头,转念想到今天与朱三撕破脸,心情越发沉重。
陈浩办好住院手续,找了个僻静角落,从军挎包里拿出大哥大,联系远在魔都的赵志强。
母亲没事,不等于他与朱三的恩怨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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