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康熙爷隐隐就有了猜测,直朝梁九功吩咐:“这名字是从钦天监送来的,你带人彻查,凡碰过见过这张纸的人一律拿下,严加审问,若有不从者、辩驳者,罚杖五十,再不从者,赐死,以儆效尤。”
康熙爷声儿不急不缓,甚至声音也不够大,可这话却叫人无端发寒,皆知重刑之下易出冤情,万岁爷这是拼得冤枉了整个钦天监,也要彻查到底了。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万岁爷自登基以来,尤其是近二年,常以仁慈宽和示人,猛然见之杀伐残暴一面,着实令人两股战战,生怕波及到自己,花月莺时和魏启几个尤其胆寒,正琢磨着娘娘吃穿用度不会也出了什么岔子时,果不其然,便听万岁爷问到了。
“除此之外,蕊珠园上下亦要彻查,当初修葺此处时,上下各处布置,朕信任何五能耐,一概没过问过,然今日听闻这洋金花功效,再瞧蕊珠园上下遍是奇株异草只怕对德嫔子息有碍。”
“着即请苏麻喇姑带人彻查蕊珠园上下,至于花月莺时一干人等,除伺候德嫔和四阿哥以外,一概不许走动妨碍彻查之事,凡有不对,即刻拿下!”
康熙爷这是连玉琭身边儿的人都一并怀疑上了,连花月莺时几个都防备了去,念着梁九功还得替他掌握大局,康熙爷直接请了太皇太后娘娘的人来,连贵妃的人都不曾考虑,足见重视。
这洋金花来得不清不楚,虽不知是谁的手笔,然见这东西能拐弯抹角借了他的手送到玉琭跟前儿,便知那背后的人的心思深沉了,然比起这法子,直接买通玉琭和四阿哥身边儿的人岂不更加简单?
今儿玉琭猛然出事,想来必不能只是着张纸的作用。
洋金花罢了,虽他从前不曾听闻过,听太医只言片语也并不知其具体作用,然观这隐秘手法,便知此物定然不像是砒霜、鸩毒之类即刻见效的东西,偏玉琭反应剧烈,莫不是此前便已然中
。了毒或是怎得,以他物与这洋金花配伍,这才得此效果。
康熙爷安排好一切,仍不放心,又请太医好好给玉琭诊了脉象,然太医也是尽力了,除了说母体与胎儿暂时无恙之外,其余便诊不出个什么了。
末了康熙爷嫌二人再跟前儿碍眼又占地儿,干脆打发了去,正好苏麻喇姑带着人来了,他起身稍迎,也顾不上再问乔太医和赵太医了。
乔太医和赵太医随着梁九功出门,行至廊下,乔太医面露犹豫,到底还是将未尽之意同梁公公倒了个干净。
“公公,眼下万岁爷担忧娘娘,属实心切,臣有些话也是不敢说了,然想了又想,还是想求公公将臣的话转告给万岁爷。”
梁九功脚步一顿,心说这都什么关头了,且见万岁爷都快急死了,怎么这人还不直说,然想想先前万岁爷那冷着脸的样子,在场众人几乎都快不敢喘气儿了,便也不再同乔太医计较这个,紧忙请人说了。
“乔太医您直说无妨,娘娘平日里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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