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后面这一声,是温有福发出来的,而他和朱氏也都跑过来将赵氏扶起来。
“大嫂,你没事吧?”朱氏担心的问道。
早年赵氏救过温有福的命,夫妻二人一直都很敬重她。
“我没事,是暖暖,”赵氏住着朱氏的手,“她的头被疯子砸破了,你们赶紧去看看。”
夫妻两才过来正好看到温峰奇将赵氏推到地上,这会儿才注意到温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丫头额头上都渗出血来了。
“你个疯子。”温有福愤愤的骂了一句。
“女娃不听话就要打,”温峰奇黑着脸,“这是我的家事,三叔你就不要管了。”
“你!”温有福手指着他,“我还告诉你了,今天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温暖拿了个手帕压在头顶,“奶奶,你别担心,我没事。”
赵氏一听她这话,就更难过了,“有福啊,这丫头是为了护着我啊。”
“大嫂,你别难过,我这就送温暖去医疗站。”温有福说道。
三岔村就有医疗站,温暖头顶的伤口有些大,剃了一些头发直接缝了5针,挺难看的。
“发展叔,”温暖有些发愁的看着村医给自己包扎伤口,“我这样明天还能去基地上班吗?”
“上啥班?”温有福问道。
“基地大食堂招临时工,我昨天应聘上了。”温暖有些难过的说道,“周亚妮没应聘上,刚我爸说要让我把这个工作让给周亚妮。”
“三爷,我不想让。”温暖低着头。
好可怜。
“这个疯子,我看是好日子不想过了。”温有福骂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温暖一直低着头,后脑勺顶着那么显眼的一块白纱布,是个人见了都要好奇的问一句。
于是,就都知道是温峰奇打的。
而且还是想要温暖把基地大食堂体面的工作让给周亚妮,温暖不愿意才被打的。
“这还好是打在后脑勺了,这要是打在脸上,那温暖可不得破相?”有人说道。
“啥啊,脑袋瓜子是能随便打的吗?这万一打傻了咋办?”立刻有人反驳道。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呸了一声。
小声的骂温峰奇,“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个寡妇……啧啧……”
“你们说,那个周亚妮会不会是……”
“别胡说,当年周亚妮出生的时候她爹可还活着呢。”另外一个人说道。
“哎,就是可怜了暖暖了,多好的丫头啊。”有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摊上个好爹,就是托生到峰柏跟前也好。”
“就是,这有爹还不如没爹。”
温有福的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的低着头的温暖。
头顶上白白的纱布刺到他的眼睛。
当天晚上,赵氏就做了个奇怪的梦,第二天哭着将温有福喊了过来。
“大嫂,你真的梦见峰柏了?”温有福说道,“这些话都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别人教的?
“就是没做这个梦,我也有这个想法。”赵氏指着自己的小黑屋,“我一个瞎眼老婆子死在这小黑屋里没啥。”
“可我不能让他害了暖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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