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辞一脸惊愕:他竟然,要放过赵昔微!?
不过很快,她又浮现一丝冷笑:赵昔微,还真说不出那个药方了。
果然,赵昔微皱了眉头,满脸疑问:「什么三千方?殿下,我当真不知道啊!」此话一出,李玄夜墨笔一顿,抬起头来。
赵昔微被他看得心头一惊,立时语气一转,解释道:「殿下!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我当真不知!」
「不知?」李玄夜眉心一蹙,语气不善,「赵昔微,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赵昔微很想解释,可她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真的想不起来……
可偏偏她神色清明、思路清楚,如此摸样,落在李玄夜眼底,便是有心欺骗,有心利用,将他的恩情视同粪土。
赵昔微自然是也意识到了这一层,她略一思忖,道:「三千方对殿下很重要,可对我也很重要。现在殿下愿意放我一条生路,如果我真的知道药方,便应该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只是……」
她望着他,眼神诚恳:「只是,我真的不知道……」
「啪」地一下,李玄夜搁下墨笔,沉声怒喝:「赵昔微!」
他站起身,极力压抑着情绪,语气又快又急:「我是一国储君!我能为你徇私至此!我愿意放你生路,只要你说出实情,可即便如此,你还要对我隐瞒……赵昔微……」
他唤她名字,表情晦涩,「是否我过于纵容,使你如此待我?」
太子殿下这番肺腑之言,可赵昔微只感到茫然。
她站在那里,镣铐沉重,让她腿麻;而男人的话语,字字诘问,让她头痛。
她皱眉,眼底是无尽的思索,语气谨慎:「殿下能否再给我一些时日?」
又想起她一个人关押在牢房,根本无从找到出路,便又加了一句,「能否让我见见父亲?」
李玄夜目光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他忽然又笑了,「你想见赵子仪?」
赵昔微望着他,没有回答,实在是她觉得,太子有些喜怒无常……
但李玄夜也没等她回答,他绕下案台,走到了她跟前。
他在她身前站定,伸出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赵昔微大骇,太子殿下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就要动手动脚?
她脑袋往后一避,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他目光猛地收缩,手上力道骤然加重,紧紧捏住了她下巴。
赵昔微下意识就去掰他的手。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让你见赵子仪,好让你们父女俩串供,如此便一起逃脱罪责,是不是?」
赵昔微被捏得下巴生痛,想要别开脸,却被他强力转过来,被迫对上他的眼睛。
「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做这样不甘不愿的模样,倒像是孤强迫你了似的——」他目光幽冷,话语带刺,「又不是没求过,昔日太子妃最是温柔小意,迷得太子神魂颠倒不知所以,孤看你本事大得很呢!」
赵昔微听出话中的轻蔑,便抬眼直视,道:「殿下何出此言?纵使我以前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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