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毫无人踪,陆瑾看向余启蛰。
余启蛰:“仔细搜查一遍。”
陆瑾便带着锦衣卫挨个屋子搜查,余启蛰扫了一眼整座院落的布局,迈步朝书房走去。
房门上了锁,余启蛰抽出匕首,斩断门锁,推开了房门。
书房布置整齐,桌面上落了一层薄灰,看上去像是有些时日不曾打扫,有一幅铺展开的画卷只落了几笔,余启蛰扫了一眼,翻了翻桌上的卷宗和书架上的书册,并无所获。
一刻钟后,陆瑾带着锦衣卫过来,朝余启蛰道:“没查到什么,院中并未活人的踪迹,师弟,你到底想找什么?”
余启蛰摇了摇头,神色淡淡道:“回吧。”
他也不知要找什么,他只是觉得程英突然想要余娇,绝不会是毫无缘由的。
陆瑾一头雾水的带人回了拱卫司,余启蛰又去了一趟宫里。
刘裕和刘子期并未商量出什么好法子,如陆瑾一般,都想的是靠围城之法,困死程英,但这是下策。
“司礼监的人都如何了?”余启蛰出声问道。
刘子期看了他一眼,道:“司礼监朕还未来得及打理。”
他刚继位,朝堂的事便堆积了一箩筐,程英尚未拿下,没必要去动司礼监。
“我去一趟司礼监。”余启蛰躬身告退。
刘子期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想查什么?”
余启蛰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刘子期叹了口气:“其实朕与父亲还商量了一个下下策,只怕你不会答应,便不曾告诉你。”
见余启蛰不发问,刘子期苦笑:“朕知道你聪明,应是能猜到。其实不妨先答应程英的条件,待稳住朝纲,再另想法子。”
余启蛰神色淡淡:“我知圣上想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程英还待在太晏,总归是插翅难逃的,可圣上有没有想过程英能提出这样的条件,自然会未雨绸缪,想到了解决后顾之忧的法子,娇娇一日不在我身边,我便一日无法安枕,再者程英心思诡谲,娇娇跟在他身边,我们如何能保障她是安全的?”
刘子期揉了揉眉心,叹道:“是啊,朕也这般想,所以才称之为下下策。”
他们谁也不清楚程英想要将余娇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启蛰直视刘子期,忽然出声道:“夏宁是程英的心腹,若能策反他,说不得还有转机。”
“司礼监那帮人可都是程英一手调教出来的,朕叫人查过,他们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很难寻到弱点,尤其是夏宁这个人,对程英可谓是再忠心不过。”刘子期道。
余启蛰道:“是人就总会有弱点,您也说了,他对程英再忠心不过,那程英便是他的弱点。”
刘子期眸光微动,认同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倒是可以试试看。”
余启蛰行礼告退后,去了司礼监。
小太监瞧见他过来,施了一礼,进去禀告后,没多时就请了余启蛰进去。
“余大人怎会到我们这司礼监来?”夏宁手中抱着长剑,从内室走了出来。
“找你。”余启蛰道。
夏宁:“找我?余大人来找我倒是稀奇事儿,我不记得和您有什么交情。”
余启蛰:“夏少丞,谈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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