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底是我这个为人母的不曾教养好,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他人已经没了,便尘归尘,土归土,给死人留一丝体面,往后不要再提这些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冯莺双眸红肿,心如死水一般。
刘瑶珍抿了抿唇,终是没再说什么,跪地叩首道:“臣女告退。”
刘瑶珍一走出栖梧宫,就有小太监迎了过来,低声道:“余大人送了信进宫,奴才一直盯着殿内的情形呢,大姑娘无事便好,阁老在门外等着您呢,快些出宫去吧。”
刘瑶珍向他道了一声谢,她回身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吐出一口浊气,身上无形的枷锁消失了,她迈步往宫门外走去,身心俱是一轻。
栖梧宫内,刘瑶珍一走,冯莺就看向冯元琦,悲声道:“大哥,我竟是全然不知朱悱他这般……”
话还未说完,竟就情绪激荡得昏了过去。
冯元琦赶紧扶住她,打发宫人去请太医。他轻叹一声,好在妹妹虽在宫中多年,本性却是未变,仍是明对错,知是非的,不管怎么说,二皇子的死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刘裕在宫门外接到刘瑶珍,见她平安无事,一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
“女儿给爹爹和子期添麻烦了。”坐上马车,刘瑶珍一脸歉疚。
刘裕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无事就好。”他又问道,“皇后如何说的?”
刘瑶珍并未提及自己在栖梧宫内的那一番陈词,只说了冯皇后最后所言。
刘裕听后,心下明白冯家这是为了顾全大局。
回到刘府后,刘裕去了书房。
书房里,刘子期、余启蛰、肖宁以及沈晋春几人正在议事,待刘裕转述了冯家对朱悱的死不追究的态度,屋内人顿时都明白了冯家人对刘子期称帝是持支持的态度的。
这样一来,明日拿出文武百官在刘府门外以万民书请刘子期代位登基便会又顺利许多。
余启蛰说道:“我已查明,那刘壁是从申府出去后,直接去的皇宫。”宫内有他的眼线,刘壁进入栖梧宫说的所有话很快就送到了余启蛰的眼前,他当时便吩咐陆瑾去细查了。
刘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受何人指使,在这个节骨眼进宫放出朱悱的死讯,分明是在挑拨冯家。
刘子期抬眸:“原来是申阁老……”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沈晋春就接过话:“这些年老师和我一直在收集申党的罪证,目前手里已经有了他们买官受贿,科举徇私舞弊,逾制僭越等十几条罪证。”
刘子期点点头。
肖宁道:“这几日他们申党也不乏有人来刘府拜见,有我和顾魏在,明日大局已定,他申添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若真生出什么乱子,也有我手里的精兵坐镇。”
刘子期含笑道:“好,有劳各位了。”
几人忙说不敢。
刘子期轻叹一声:“本不急于明日,但娇娇被程英掳了去,姑母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子期疼爱妹妹,只有坐上大位,才能向咸阳发兵,救出妹妹,实是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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