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话,拿起汤匙,继续喝粥。
宋氏摇头,“还没,比昨日小了许多。”
“大伯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这雨还不知要下几日,你大伯和周叔他们昨日在山上猎到一头野猪,怕在山上耽搁下去肉馊了,趁着雨小就下山回来了。”宋氏道。
余启蛰轻点下颚,看到宋氏红肿的眼皮,他心头划过一阵无力感,终是什么都没说。
宋氏察觉到儿子的目光,极力装作无事的样子,抓起桌上的水壶,笑道,“娘忙昏了头,你这屋的茶水没了也没发现,我去灌壶茶水过来。”
灶房里,余茯苓乖巧的跟在余娇身后,勤快的宛如丫鬟一般,帮余娇洗刷药罐,生药炉,但凡余娇要做什么,她都抢着帮忙做,可谓是百般讨好。
这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余娇能好好治余启蛰的身子。
余茯苓他们下山回家后,便知余启蛰病了,宋氏眼睛又哭成那个样子,余茯苓自然要刨根问底的,宋氏瞒不住,余老爷子的那番话便被余茯苓知晓了,母子俩抱头痛哭一场后,余茯苓当即想起了余娇这根救命稻草。
在宋氏母子抱头痛哭的时候,余娇就给余启蛰切了脉,余儒海虽是庸医水准,但他那些话却没误诊,这一场病下来,余启蛰的确难撑到年后开春。
可她余娇想留住的人,阎王想收,也得忍一忍。
余儒海开的退热方子,药效有些差,余娇又配了一副药,交给余茯苓去煎,她则鼓捣起从山上采来的那些草药,着手给余启蛰调理身子。
这场雨稀稀拉拉的又下了两日,第三日天才放晴,余启蛰连服了三日余娇开的汤药,天气转好这日,风寒竟渐渐好了。
往日余启蛰一病,十天半月都难见好,这样一来,余茯苓更是成了余娇的小跟屁虫,宋氏夫妻俩在得知余娇兴许能帮余启蛰调养好身子后,一改几日前绝望伤心,失魂落魄的颓态,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冀。
余娇特意提点过二房所有人,她能医治余启蛰身子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包括其他余家人在内,否则她调配的方子就不灵了。
余樵山夫妇不敢问什么,但他们信服余娇的医术,何况如今,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余娇的身上,就像是溺死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绝望中生的可能,就算没有,也要骗自己有。
余启蛰风寒既好,余娇并不打算耽搁时间,紧接着便熬制了调理余启蛰身子的汤药,余儒海并不介意她取西侧间存放的药草折腾,虽然余娇明确向他表明,她治不好余启蛰,但余儒海还是不愿就这么放弃余启蛰这个曾拿下小三元的孙子。
倒是余周氏和赵氏当着二房的面,明里暗里嘲讽了好几句,嫌弃余启蛰浪费草药,那些草药给人治病,能挣回银钱,给余启蛰吃了身子也不会好,只会浪费。
二房没人理会她们,余娇该用药照旧还会去西侧间取,反正余儒海也没发话阻止。
知道余娇要煎药,余茯苓放下要绣的喜服跑来给她打下手,她刚进灶房,看见余娇往药罐里投放的药材,眼睛倏然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走上前,低头往药罐里面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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