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想借北海驼叟与唐柔雨的婚事来羞辱仙音宗,让仙音宗主的大寿变成笑话。不料我阴差阳错打败北海驼叟,楚晚晴便连带着恨上我了。”
这般想着,李鱼仰头大笑,放肆嚣张:“我有没有打败北海驼叟,实在无关轻重,因为北海驼叟最终必败无疑。
宗主若以为北海驼叟足以胜过唐柔雨,请恕李鱼无礼,宗主的眼光似乎算不上高明。我虽然愚笨无谋,但易地而处,却不会使出这样拙劣的计谋,反让仙音宗白看笑话。哈哈哈!”
面对着实力超凡的楚晚晴,李鱼自觉黔驴技穷,只能故意激怒楚晚晴,试图在无希望的绝地里找出一线生机。
“你懂什么?我可没让北海驼叟打败唐柔雨啊。只不过让他与唐柔雨正面对敌之时,将自己身上衣服全数震碎,一丝不剩……”
楚晚晴着意将“一丝不剩”四个字咬得很重,凤眼轻转,万千风情尽在一笑中:“好让唐柔雨瞧瞧那老东西的肮脏身体。唐柔雨雅号冰雪仙子,自诩冰清玉润,这份不可推却的大礼,必可让她呕吐反胃,一辈子都休想忘记呢。”
李鱼不由默然。
以效果而论,楚晚晴的计谋无异于儿戏,对仙音宗造成的影响似乎微乎其微,与她魔音宗主的身份大不相称。
但以用心而言,楚晚晴的计谋却又堪称绝妙,有的放矢,恶毒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这一幕当真在万千豪杰面前上演,唐柔雨的声誉立时受损,而唐柔雨的芳心中也永远留下这一处心结。魔音宗再大肆宣扬,死咬不放,便有可能借此小破绽击破唐柔雨的无缺道心。
楚晚晴笑道:“所以你瞧,我是不是该恨你恨得牙痒痒呢。得知计划被你打乱的那一刻,我真想将你碎尸万段呢。谁料想你这个人呀,总是能给我出点新花样。
还是同一天,你居然又将仙音宗箜篌使者杀死了。箜篌使者乃是唐佳慧那贱人的心腹爱将,如此一来,你又是我的福星了。”
李鱼截口道:“杀死箜篌使者的另有其人,福星之称呼,李鱼愧不敢当。”
“你并非真凶,我早已醒觉。所以我才说,今夜之前,你一直是我最恨之人。只不过,恼恨之中,对初出茅庐的你也不觉多了几分好奇。
后来你杀死怀剑公子,一度销声匿迹,再现身时,容貌已毁,名气已壮,却当众宣布脱离疏影阁,更叫我忍不住揣测你的为人。
然后就又听说你乃是妖族之人,更让云台山差点全军覆没。于是我心中就越发急切。就如同有一团神秘的火焰,让飞蛾不顾一切往前扑逐。将火焰扑灭也好,被火焰烧死也好,总之就是想要去探个究竟。”
李鱼心中又是一惊:“新凤镇之事不到一天,楚晚晴不但一清二楚,连人都到了我面前。六大邪派的手段,果然通神。”
楚晚晴眼中带着迷离之媚,纤手去扶了一下头上金步摇,将手指尖上的妖冶紫色显露无疑:“直到今夜,我以‘春衫醉’相试,已试出你是世上少有的有情人,明明情念勃发,偏能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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