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暮云:“离这儿远么?”
“回王爷,属下之前便是从那儿过来的,骑马用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暮云办事还是牢靠的,对此胸有成竹:“如果是走路,估摸着大概得一个时辰吧。”
所以也就是说,那位姑娘竟然在水里游了一个时辰?那可真是…相当厉害了,看来以后确实可以找个机会验证下,沈复便“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上马回府。
路上不知怎的,倒是又想起了刚才周衍所说的那番话,细细琢磨了一番,竟然也觉得有了几分道理,又暗自庆幸,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要不然…也是挺尴尬的。
既然想通了,沈复也不是拘泥的人,便决定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个方向,毕竟,周衍如今只是个礼部五品官员,靠的还是祖上荫封和裙带关系,对朝中和宫里的情况并不太清楚,想必今天他说这番话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但自己不一样,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些事,如今被周衍这番话一提醒,倒是觉得有了点新的想法。
不过事关姑娘清誉,也关乎自己和靖王府的前途,对方能如此大胆,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人,所以如今这种新的想法,就算跟长姐这样亲近的人,自己都暂时不便透露,更不用说交代手下的人去查探了。
想到此,饶是自认自己算是冷静自持的人,沈复也是觉得心头一阵烦乱:难不成整件事真的是冲着自己来?
要真是如此,府里的那位姑娘也算是因此而莫名遭了无妄之灾、被自己给连累了。
如此想着,等回到府里,沈复不免第一时间进了内院去了书房,找候在门外的春桃低声问起了周衡的情况:“表小姐烧可退了?”
得知对方已经退烧,但今早起来后却觉得头晕、恶心,连带着勉强吃进去的早餐也都吐了出来,如今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早上了,午饭也说不想吃,说头痛得厉害,沈嬷嬷正在里头给她喂药。
虽说如今大致相信了周衡所说的话,但毕竟周家那边如今也都知道了她在王府里,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得关心一下,沈复便在外头喊了一声“阿衡!”,抬腿便想进去看看。
沈复来之前,周衡正躺在已经重新铺了一层厚厚垫被的罗汉床上,被沈嬷嬷一口一口地喂着药,一边听她唠叨:
“表小姐不用担心,喝了这药,再好好睡一觉,头痛自然就缓解了…要是想吃东西,您就尽管吩咐,奴婢让春桃在您跟前候着…这一个早上都没进食,最好还是吃点儿,昨晚的松子粥您不是说好吃么,要么嬷嬷再给您做一份?”
“不用了嬷嬷,”周衡咽了一口苦苦的汤药:“等下我还是先睡会儿吧,如今头还是痛,万一吃下去又吐了。”
好担心啊,脑袋里不会是被打出血了吧?这可是在古代,颅内出血啥的也不能开刀,还是多躺躺吧,也希望老天保佑,别让自己在回去之前就先挂掉了,唉!
又担心自己的样子,问沈嬷嬷:“嬷嬷,我现在脸上是不是肿得很厉害?很丑吧?”
沈嬷嬷也好,小春桃也好,都不肯给自己拿铜镜,刚才摸了下,感觉脸上浮肿,想必是被那头部击打的肿块所影响。
正这么说着,门外一阵动静,沈复的声音传了进来:“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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