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娘子,就是太能生崽儿了些!”
“好看跟能生有啥关系?”
其余几人哄笑起来。
若不是长盛不想吓人,这几人恐怕当场就要血溅五步。
“走走走,赶紧去白水,定要找两个巴陵上来的花姐儿伺候我。”
杨翠满脸愤恨羞怒,但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见那群人要走了,她也就忍了。
天明故意走在走廊靠里的位置,隔开娘亲,长盛嘴角微微一笑,这傻孩子。
“我要找个跟那妇人一样的花姐儿,那脸蛋······啊!”
本来两群人已经错开,粗野汉子口花花,长盛也没打算真就动辄取命,但天明不然。
一群人猛然回身,抽出长刀。
“老六,你怎么了?”
“大哥你看看我背上是什么?”
在最后面的那人伸手左右摸摸,疼痛牵扯,不敢把手抬得太高,转过身去让同伴查看。
“呲!谁干的?”
领头的的看了一眼,拿着刀指着长盛一家。
“贵客说笑了,您看夫人带着几个孩子,我更是万万不敢冒犯几位大爷,这哪儿死我们有的本事啊?”
小二也是有些腿软。这些人肯定不好惹,可是那背上明晃晃的刀是真的吓人。
“你们咋不说我背上的是什么啊?”
那人似乎不明所以。
“刀啊,蠢货!难怪被人扎刀!”
天明犹如被激怒的野狼,狠狠盯着那背后插刀的人,站在前面,丝毫不惧。
“出门嘴巴放干净点,你娘把你们生下来,给你们快活也还是可以的。”
那领头的汉子双目瞪圆,妈的!
“是你干的?”
“小爷干的!不服气?”
后面的汉子满脸震撼,这小子下手好狠毒,气势更是半点不输他们一群人。
“好好好,老子先宰了你,再收拾你一家。”
一群人拿刀就要往前冲,天明一个箭步冲到长盛身后。
“长盛哥,该你啦!”
长盛摸了摸鼻子,认真看他一眼:“狐假虎威?”
天明认真点头,严肃道:“李先生说了,学以致用!”
“嘻嘻,那我也要玩!”
天星顿时不怕了。
杨翠却脸色发白,紧紧抓住天星的手,小二哥往后挪了挪。
“看我给你学一个!”
长盛酷酷地摆了下袖子,在里面趴着睡觉的宝婵差点被他甩出来。
“刚刚从遇到我们开始说话的人,每人二十个嘴巴子,这事儿就算了,想欺负人?这是白水!”后面半句,长盛特意加大了音量。
楼下仰头围观的食客顿时大声喝采。
“说得对,这他妈是白水,什么外地的阿猫阿狗都敢放肆了!见了王捕头全是耗子看见猫!”
“就是,对人家娃娃发狠算什么玩意儿?下来跟哥哥们干啊?带刀了不起?孙子!”
“啊呸!有这样的孙子你不被气死?”
“也是,给我当孙子我都不干,恶心他祖宗!”
“这事儿没完,你们有种别走,老子这就骑马去喊王捕头,等着别走哦!”那人出门还真骑马往县城跑去。
两伙人隔着些距离,楼下的碗筷餐食对着那些人就开始砸,还颇有些准头。
天明张大嘴,这就行了?要是族人早些年出山,结局会不会更好些?
郡城来的一伙人也是狠人,但是没想到的是白水本地人也这么抱团,人人紧了紧握把,这些刀给的安全感似乎不是很足。
“我劝你们赶紧道歉,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王捕头一来,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一群人慌忙躲避袭击,砍人?楼下的都带着家伙呐,真动起手来,自己这七八号人哪里顶得住?就算砍了,县城还有驻军,王仁杰手下那班人可不弱啊。
“大哥,怎么办?他们上楼来了。”
一个把手楼梯的汉子高呼。
“各位各位,静一静,此事误会,我们愿低头认错,大家不要上来了!”领头的汉子还真的能屈能伸,刚刚他可是想砍天明的。
“认错?怎么认错?这事儿不处理好,外地人还以为我白水的爷们儿都死绝了!”
“就是!认错求饶可以,先把刀丢下来,不然你们拿着吓到小孩子怎办?”
“大哥,老五老三拦不住,怎么办?”
“今天栽了,把刀扔下去吧!”
“可这?”
“扔吧,要是王仁杰在县里带人来,我们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回不去了,交任务要紧!”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这要是刀都丢了,岂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看着群情汹涌,他们一时间不敢放刀。
“妈的,不放刀是吧?你们千万别怂啊!”
领头的汉子把刀归鞘,从楼上率先丢了下去。
“各位各位,不要挤上来了,一个误会而已,再伤到人,王捕头来了大家都不好交代。”
“老子信你个鬼,王捕头办事好不好交待我们还不清楚?不好交代的是你们!”
“就是!前面加点力,干他们!”
狭窄的楼梯口实在顶不住,几人只得赶紧把刀扔了,不一会儿功夫就被看了起来。
“各位各位,高抬贵手,我们愿意赔偿客栈损失,今天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都是云岭人嘛,这些钱就当我请大家喝口茶水!”
“拿开,谁要你的臭钱?道歉!”
“好好好,我这就道歉。”
领头的汉子转头看了眼长盛:“这位少爷大人大量!咱们进屋说话可好?”
长盛对前面的本地汉子们拱拱手:“谢谢各位大叔相助,今天的酒钱算我的!”
“要得要得,少爷客气了。”
楼下的汉子们都眉开眼笑。
“至于你嘛,就在这说吧,就像刚刚我哥说的要求!”天明半点不怕他,上前冷冷说道。
“还有,把我的刀还来!”
领头的人也没办法了,这特娘的是群土匪吧,今天出门该看黄历的。
“老二老三老五老六!”他开口点名。
“大哥?”几人明显不想服软,今天这事传回去,他们就要沦为道上笑谈。
可命都没了,笑谈算什么?领头的冷冷语气:“嗯?听不懂?”
“大哥······”几人挣扎不已。
“本就是你们孟浪在先,道歉!”
几人低头互相看了看,老二眼含热泪。
“对不起,是我等狂浪无礼,夫人少爷请见谅!愿奉上十两白银,望夫人少爷笑纳!”
领头的在胸襟里摸索,很明显袖兜里散碎铜钱不好拿出手。
长盛眼睛一眯:“赔钱就算了,给客栈就行,你这是什么拓本?接我看看!”
堂倌拿着银子跑下楼,还多多有赚呢!
领头的汉子满脸警惕:“少爷,恕难从命!这也跟道歉没关系!”
“特么叫你给你就给,废什么话呢?”
一个刀头磕在汉子背后,脸色一白,额头突突直跳的他就要发作,今天为了众兄弟,他忍得够多了。
回头一看,焉了。
长盛有些意外的看着王镇甲,这么巧?这都能遇到?
“王大哥,讨巧了!”
“别拜我,回去我大伯得说我。”
“好吧。”
二人根本不把这群人放眼里,王镇甲轻轻捏住那拓本的一角,眯着眼盯着汉子:“把式不差,可你要想清楚了!”
死死把着衣襟的汉子无奈松开手,命令重要,可自己干不过眼前这人。
王镇甲抽出拓本,转身递给长盛。
轻轻展开。
“罡风冻魂,大人小心。”
看着这几个熟悉的字,韩长盛脸上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是什么名家拓本,就这么几个字?无趣。”
正在这时。
“王大人,他们的马袋里还有一堆人骨,看起来好旧了。”
这人正是刚刚骑马去报信的人。
郡守府这几人顿时全身绷紧。
王镇甲随意说道:“绑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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