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的那些,全都一五一十地向萧景珩交代了一遍,之后做出了个结论:“我是怎么想,都觉得咱俩活不了了。诶……你说,这后宅这么多女人,怎么就没谁有点危机意识呢?!”
“我父王都能瞒过皇上,这么多人弹劾他,他都没让人抓住尾巴。”萧景珩简短地总结:“因此后宅这些女人无非分两种,一种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想将来做个皇后贵妃呢!另一种则如林侧妃,应当是真的被父王瞒得好好,就算她之前有过疑心,也会被我父王千方百计打消疑虑。”
“那你母妃呢?”上官静突然问道:“她是哪种?”
“我真的不知道。”萧景珩摇摇头:“其实我对她的了解并不比你更多,一年到头能见一面就不错了。”
“唉!”上官静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嫁进淮阳王府这么久,统共也只见过两次苏氏,大部分时间里,这位王妃都独自关在自己的院子里礼佛,不出门,也不与人打交道,娘家人也不来往,闭门谢客,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但若说她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吧……大周贵人中流行的那些礼佛活动,她又从来不参加。徐侧妃、林侧妃还偶尔还要去大相国寺进个香,捐个香油钱呢!苏氏却从来未去过。
以前天真的上官静,还对苏氏在淮阳王府的处境有所好奇,到现在连她也不好奇了。因为好奇也没用……这人平时就跟压根不存在似的,离淮阳王府所有人的生活都很遥远。
不过上官静也是没想到,萧景珩长到八九岁,才只见过一次外祖母,而她嫁进淮阳王府不到一年,竟然就有机会见识到了王妃苏氏的娘家人。
这当然不是苏氏突然性情大变,开始与娘家多了走动,而是上官静突然开始有机会出门了。
三月三上巳节,陈丞相府打算在京郊别庄办连续三日的“兰宴”,邀了许多京中世家大族的女眷赏春踏青。
因为陈丞相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因此宫中嫔妃也都凑热闹纷纷赏下不少踏青活动的彩头,德妃还特地允了刚及笄的三公主出宫参加丞相府游宴,给足了丞相府面子。
淮阳王府同样收到了请柬,这种事原本是王妃出面张罗,但是淮阳王府情况特殊,因此掌权的徐侧妃,打算带着淮阳王最大的两个女儿一齐参加丞相府春宴。
淮阳王的长女和次女都已经封了郡主,一侧妃、两郡主出席,也算是规格极高了。
然而徐侧妃去找淮阳王提了这事儿之后,淮阳王竟然主动提出,让徐侧妃带着上官静一起去。
“王爷,”徐侧妃当场就有些不愿意:“上巳节也是女儿节,各家夫人都是带着未嫁女出门赴宴,王爷若是觉得咱们家赴宴的人太少,那不如妾身邀林侧妃同去,再带上三姑娘和四姑娘。”
“三丫头和四丫头尚未请封,就不要去了。”淮阳王摇摇头,十分固执地一锤定音:“年轻媳妇赴宴也不是没有,你就带着老九媳妇同去,此事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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