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呗?」
说着李睿拉着詹瑾笑道:「好了,不忽悠了,那边差不多已经快装好了,咱们去看看。」
旋即两个人出了果园到了酒坊,这时候已经装得差不多了,李睿也去给搭把手帮着搬,很快装好车之后,刚送走詹瑾,这时候其他几家酒楼也过来拉鹿鳖酒,李睿也没管,交给了手下人,这才开车去了社区公署。
直接到了社区公署,李睿将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到了特派员办公室,李睿敲了一下门,听到包慧珺应一声,李睿才推门进来。
包慧珺一见李睿过来顿时站起来笑道:「这么快呀,我还以为你还得一两个小时呢。」说着便将李睿让到沙发上。
李睿摆手笑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咋敢马虎呀,你一打电话我直接就来了。」
包慧珺一听顿时心里一暖,给李睿倒了水之后,也坐在旁边旋即跟李睿说了事情。
李睿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包慧珺找他过来,是想聊一聊保甲制度的事情。自打上次田海满叫人袭击她之后,包慧珺越来越意识到,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蠢蠢欲动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保甲制度而起的。虽然现在最终的方案,总督府还没有公布,但是多多少少有些人知道一些内情,认为机会来了,都想抢一把椅子坐坐。
但是包慧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她并不愿意看到郊区变得越发乌烟瘴气,事实上,这几年在她的治下,杨汛桥社区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老百姓的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富裕,但至少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过得猪狗不如。但如果保甲制度施行,尤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坐上了实权者的宝座,那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础,就又全都功亏一篑了。所以,包慧珺思索再三,还是决定阻止这一切发生。
作为特派员,包慧珺深知自己身上的使命,她也想过,自己应该为上官亮尽忠职守,不折不扣地履行总督府的命令。但她在郊区工作生活的这几年,看到了这里凄惨的情况,原先的信仰和坚持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怀疑总督府命令的正确性,也怀疑上官亮对郊区实行奴化统御的正义性,继而也怀疑自己继续为总督府、上官亮效忠的意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如果再这么继续助纣为虐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
而目前来看,唯一可以阻止悲剧发生,可以拯救自己的,就只有李睿一个人了。李睿的出现,就像是给了包慧珺一道光,让她看到了希望,在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又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他敢为天下先,在部落搞起了企业,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领老百姓创业致富,他心怀正义、充满血性、敢作敢当、救苦救难,
只要跟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对于保甲制度这件事,李睿也一直忧心忡忡,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包慧珺上次差点遭受攻击,也恰好是他救了包慧珺,所以李睿深知包慧珺为这件事的不容易。
「小林,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虽然是社区公署的特派员,拿的是沪上总督府的俸禄,但我也算是这里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眼看老百姓又要重新过上暗无天日的苦日子,我心里着实不忍,所以,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李睿对包慧珺一直比较看好,今天包慧珺更是直接来找他,更让他觉得包慧珺能够争取,所以李睿听了之后点头笑道:「特派员,我一直非常敬佩你一心为民的精神,你放心,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就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做好。」ap.
包慧珺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保甲制度,有两个关键,第一是对厂区的机构调整,社区公署改为营,营上面又设立卫、盟和军,层层管理、层层压实,进一步增加对郊区的控制力。第二则是对部落的调整,设置保甲制度,增加对老百姓的控制力。我只是一个特派员,能力有限,最多就是管好这杨汛桥社区一亩三分地,上面怎么调整,我无能为力,但下面怎么管理,我们得有自己的打算。」
李睿点了点头,发现包慧珺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他之前和牛大盛商量这事的时候,就也看到了这一层,所以早就安排牛大盛提前物色信得过的人选,到时候可以推荐出任保长、甲长。这样一来,不管上面怎么变,下面依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那他们的大事也不会受到根本的影响。
甚至,李睿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乘着人选变动,可以把附近几个部落的实际控制人,全都换作是他们自己人,那到时候「根据地」的基层基础就更加牢固了。
「那您的意思是......」李睿问道。
「我有个粗略的意见,就是想请你帮我物色合适的人选,担任今后的保长、甲长以及里长。这些人一定要是可靠的,为老百姓着想的人,年纪最好能够轻一点,因为我担心今后的形势可能会越来越糟糕,年纪大了,可能体力跟不上。」
李睿大概明白了包慧珺的意思,但他还不确定,包慧珺是否有这个决心起来反对上官亮,于是李睿试着问了一句,「特派员,您既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就没有想过......」
包慧珺怔了一下,说道:「小林,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作为父母官的,要为地下的黎民百姓考虑,但尽忠职守也是我们的本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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