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这才舒展眉头,一路跟着来到大牢里面。
几间设施齐全的单间中,住着秦业一家子人,此处环境比之刚才贾亮看到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亮兄弟,这边。”
行至牢房门口,见到了魂不守舍的秦业。
秦业见到贾亮一身飞鱼服,大惊道:“贤婿,你这是”
锦衣卫啊,让百官文字变色的存在,秦业不明白怎么一夜的功夫贾亮成了锦衣卫百户了。
时间有限,贾亮不及细说:“岳父大人,身份一事回头再说,如今您这案子三司会审,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四太保说说。”
以贾亮和秦业一家的关系,还有贾亮此时的官职,都不足以主导案件,所以还是以赵四为主。
秦业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听完经过,赵四颔首道:“明白了,事情确实蹊跷,事情偏偏出在老大人调职之后不久,看来老大人是得罪了人。”
案子并不复杂,以赵四的能力不难发现其中疑点。
贾珍本就没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本以为就在大理寺可以将事情完结的,所以尾巴太多。
赵四又道:“只是,没有证据的话,问出幕后主使也是白搭。”
贾亮想要将贾珍和陈挺的名字吐出来,只是知道赵四说的对,没有证据的话其他两个衙门不会胡乱那人,况且宁荣二府势力不可小觑,必然会有后手。
“这怎么办?案子就这么算了?”
“也不是!”赵四笑道,“关键就在陛下的圣旨之中,陛下的意思很明白,案子怎么查也要证明皇陵无碍,其余两个衙门再如何偏袒,也不敢证明皇陵真的有问题。所以这就给我们机会,我们只需要扣住这一点,其他人无话可说。”
术业有专攻,混朝堂的赵四抓住了核心。
主办衙门设在锦衣卫,贾亮和赵四找过秦业不久,其他两个衙门的人便来了。
大理寺这边,来的是大理寺卿李荣,这人是和贾亮有仇的,刑部来了一个侍郎。
赵四、李荣以及刑部侍郎三人在公房坐定。
“此案如何审理,我们还需先商量商量。”李荣没滋没味的喝口茶道。
刑部侍郎表态,随后便老神在在的喝茶魂游天外去了。
赵四道:“李大人,其他不说,石母真相是要找出来的,不然朝中诸公恐怕夜不能寐,陛下那边也要责怪。”
“没错。”李荣点点头,心有不甘道,“真相要找,所以应该先审问秦业。”
赵四微微一笑,道:“大人此言下官不敢苟同,那秦业只是负责监管,要问也是要问发现石母的徭役。”
李荣心中叹口气,知道只能如此了。
宁国府,天香楼。
贾珍心神不宁,无心吃酒,朝中消息早已传来,事情有了反复,现在赖升正在外面继续打探。
正在贾珍忧心间,赖升慌慌张张的回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赖升急道,“锦衣卫已经将工部陈挺陈大人拿去问话了。”
“什么?”贾珍大惊失色,“是锁拿吗?还是只是协查?”
两者差别很大,如果是锁拿,那么说明锦衣卫掌握了证据,如果是协查还好说一点,兴许只是正常问话,毕竟陈挺是秦业上官,又是工部管着这块的官员。
“小人不知。”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何用?”
贾珍发了一通脾气,急急往隔壁荣国府而去。
荣国府,荣禧堂。
贾珍在这求告贾政出手,却反常的吃了一个闭门羹,无奈去找老太太哭诉,说是贾政坐视他遭难不管。
老太太心眼好,但并不糊涂,打发贾珍回去后,让人喊来贾政。
“母亲,唤儿子来有什么事?”贾政问道。
“方才东府珍哥儿过来哭诉,说是你不念两家情义,不管他死活。”老太太扶着桌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弄的要死要活的?要我说你该帮寸的就帮寸。”
“母亲,此事儿子为难啊。”贾政说着,拿出一封信来,“您自己看吧。”
锦衣卫镇扶司。
赵四下堂,贾亮等候多时。
“麻烦了。”赵四揉着眉心,道,“李荣庇护陈挺,不准动用锦衣卫的刑罚,陈挺咬死自己是冤枉的。”
第一轮庭审,不出贾亮所料,事情到了陈挺这边卡住了,有人力保陈挺,期望将案件安在秦业身上。
这个当然是贾亮不能接受的。
“不用锦衣卫的刑罚,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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