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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正道君子。”
陆寒江竖起大拇指,笑道:“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皇甫先生的风采,在下见识了,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也坦言。”
“请讲。”
“锦衣卫会在江南下网,十大恶人与皇甫家交手,若是先生胜之,自然最好,如若贼人狡诈遁走,那也逃不出我们弟兄的包围。”陆寒江说的轻松,言语间透着自信。
“大人既已有安排,那在下不便多言。”皇甫玉书在等陆寒江的下文,毕竟若是就这么点事情,犯不着他亲自来一趟,君不见伏杀李鬼手之时,锦衣卫可从来没有这么礼貌地和他们先通个气。
“皇甫先生如此明理,本官这里谢过,”陆寒江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会派几名得力的兄弟随皇甫家一同迎敌,届时还望先生多照顾他们几分。”
撒网是个技术活,围地小了容易打草惊蛇,围大了怕是鱼儿自个儿便能挣出一条生路,这时候自然需要有人在其中配合。
当然了,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那钓饵。
“这十大恶人闻名江湖多年,本官却还未曾见过,不知可方便?”
“自无不可。”
陆寒江要见那被捉住的老九,皇甫玉书当然不会拒绝,对锦衣卫来说,这人是钓饵,引那十大恶人上钩的,可对皇甫家来说,这就是烫手山芋,巴不得有人来接手呢。
不过他也清楚,锦衣卫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这恶人老九,名为张不系,干的也是走飞檐的勾当,但手法却令人不齿,时不时还采朵花儿,且是正魔不忌,在江湖上算得上是声名狼藉。
若只是这样,他一个采花贼,倒也称不上是大恶人,可偏偏这家伙生的貌若潘安,讨姑娘欢心实在有一手,被他关顾的那些人儿,竟还有忍不住对他倾心的。
凭他一人,就不知毁了多少好姑娘,一个好好的家庭,摊上他,怕是家破人亡都算好的,夫妻反目,父女相仇的更是不计其数。
陆寒江跟着皇甫玉书,便是要去见见这位在采花界独树一帜的家伙。
皇甫家是历史悠久的世家,密室暗房不计其数,便是有那私设的地牢都不稀奇,可皇甫玉书就把张不系关在了一间柴房里,封了穴道,安排几个侍从看守便算了事。
看来这位皇甫先生,心底里恐怕也是希望着这位老贼自己早早地溜走,好把这大麻烦送出去。
走过几个拐角,几条小径,两人来到了关押张不系的柴房前,侍从恭敬地退至一旁,皇甫玉书与陆寒江互相客气一番,由他推开了木门。
两人刚一踏入其中,一股血腥气味便扑鼻而来,皇甫玉书当即便是脸色一变,他快步上前,沿着地上的血痕一路寻去,墙角里倒着一具尸体,正是张不系。
他双目圆睁,死得憋屈无比,一双手脚被缚,内力尽数被封,一点抵抗能力都无,被人一剑封喉,连半句话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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