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朕不会杀她!”
“荒谬!”宋沢厉声道:“你的先祖便是死于苏家之手,我们与苏家之间,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竟然想要纳仇家之女入后宫,你就不怕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吗?”
宋岚:“朕不会让她生下越家血脉。”
父子俩谁也不愿意退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宋沢是铁了心要杀苏挽,然而翌日一早,宋沢便带领着越国臣子一起跪在了御书房外。
请求宋岚赐死苏挽,否则他们便长跪不起。
他们跪了三日。
最终,宋岚妥协了。
他没立即赐死苏挽,而是再次将人送回了死牢之中。
苏家行刑那日,他将自己锁在养心殿喝酒,往常喝半壶就能够醉的酒,可这次他喝了好几坛却是越发的清醒了。
“阿素,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午时了。”
啪!
宋岚手中的酒壶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午时了,午时了……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而来,宋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养心殿。
等他带着一身酒气赶到刑场时,地上只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他踉跄倒退了几步,阿素跟陈伟及时扶住了他。
行刑的大臣发现他,上前行礼。
宋岚却是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这些,都是谁的血?”
大臣诚惶诚恐道:“回皇上的话,这些都是苏家那些逆贼的血。”
宋岚脑海中的弦一下子断了,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惊呼:“皇上!”
宋岚一把推开想要扶他的人,翻身上了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找到她!
那一日,年轻的帝王像是发了疯一般,将乱葬岗翻了一个底朝天。
殊不知,杨枭早已经将苏挽的尸身带出了淀京城。
他将她带到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葬在了苏元璟的墓旁。
冬去春来,转眼间,宋岚登基已有一年了。
这一年,大越帝国内外乱不断,当年他与塞罗合作,以三座城池、黄金万两,良驹千匹为代价,借助他们之手,除掉了苏臻父子。
塞罗野心勃勃,自然不会满足这点,这才一年过去,他们又开始有了动作。
朝中也不平静,反对宋岚的声音从来就没消失过。
宋岚烦躁的将奏折扔在一旁,往后一靠,一只柔荑从后伸了过来,落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
宋岚眉头渐松,闭目养神了片刻后,扣住柔荑主人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中。
“皇上~”
美人娇滴滴的唤了他一声,宋岚眼神微冷,指腹抵在她的唇间,很是薄凉道:“别说话,你一说话,就不像她了。”
“也别咬唇,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从来不会露出此等谄媚之态。”
自苏挽死后,宋岚找了不少与她相似的女子。
有的眉眼像,有的声音像,有的神态像,有的气质像。藲夿尛裞網
眼前这一位,与苏挽更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宋岚几乎将她宠到了骨子里,不然,岂会容她进御书房放肆?
可惜,她终究不是苏挽。
苏挽是将门嫡女,苏家满门忠烈,铁骨铮铮,她的骨子里流着的便是跟他们相同的血液。
她是高高在上的,是桀骜不逊的。
她从来不会放下身段,委身他人。
宋岚的指腹落在女子的眉眼上,眼神缱绻,“你这张脸与她可真像,可惜了。”
他的指腹,描摹着她的眉眼,从眉骨处一路往下。
直至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很细,他一只手就握住了大半。
他细细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至宝,动作温柔。
怀中美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她频繁朝着男人送去秋波。
手指也不老实地滑进了男人的胸膛。
“可惜什么?”她暧昧的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五指收紧的力度,只听咔擦一声,她甚至都来不及挣扎,就没了呼吸。
宋岚厌恶的将人扔在脚下。
“可惜,你玷污了这张脸!”
后来,宋岚又找了很多与苏挽相似的女子,可终究,她们不是她。
他得到了帝王之位,却悔了一生。
明明,他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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