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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上了凤辇乖乖离去。
一回宫,她就屏退了左右,气的砸坏了满屋的瓷具。
高士杰安静的在候着一旁,待她发泄完了,才叫了宫女太监进来打扫。
待他们全数退下后,房间里面就剩两人了。
高士杰叹息道:“娘娘何必动怒?如今的情形不是早已经是意料之中的吗?摄政王膝下无子,这皇位总归还是要从几个王爷身上选的。”
皇后冷笑道:“别忘了,如今这皇位只要是姓尉迟的,都想来争一争,不然你以为淮南王,为何自立为王?既然他如此无情,那也别怪本宫无义了!高士杰,替本宫联系定北侯。”
高士杰一惊:“娘娘,万万不可,摄政王将定北侯困在淀京便是存了要杀他的念头,在这节骨眼上与定北侯扯上什么关系,这万一……”
“呵。”皇后冷笑道:“高公公,很多时候成与败就在赌,定北侯身后是淮南王,淮南王野心勃勃,我们跟他合作最好不过。”
“这可是与虎谋皮啊。”
“那也是一条出路,若是黎王登不了基,那我们的命数也就尽了。”
高士杰想了想,以目前的形式跟淮南王合作也不是不可:“娘娘准备如何做?”
皇后盯着折断的指甲,笑容阴冷:“淮南王不是好美人吗?本宫便送他一个美人过去!”
……
苏挽从高台上下来,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却在拐角处,险些与人撞了一个满怀。
“姑娘,小心。”
对方虚扶了她一把,待她站稳立马就把手松开了,并且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挽站稳身子,还未看见他的脸,便已经对他这几个动作生了几分好感。
尤其是他的声音朗朗动听,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韵味。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净俊逸的脸,一身青衫,一条灰色发带,将头发高高竖起,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苏挽认得他,他是之前打到傻大个的那个白面书生。
“多谢公子。”
面前的女子巧笑嫣然,唇红齿白。
陈泊洲瞳孔微微一漾,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句诗。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姑娘……”
“晚晚!”
陈泊洲正欲问其姓名,她的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清晰的看见了那如弯月般的梅紧紧的拧了起来。
陈泊洲的心也跟着一块拧了起来。
再往她脸上看去时,她眉头已经松开,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她朝着他展颜一笑,随便便匆匆离去了。
陈泊洲心有遗憾,刚才就应该问问她是那家姑娘的。
只不过瞧着她身上的锦缎,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衫,只觉得一股凉水醍醐盖顶而来。
罢了。
正要离开,目光却突然一定。
那是……
陈泊洲弯腰,将地上的手帕捡了起来,上面绣着一株梅花,莫不成是刚才那女子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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