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了分寸,苏挽比苏瑶多习了一阵子武,苏瑶不是她的对手,但她因为病了一阵子,力气没苏瑶大,双方不分伯仲。
最后还是苏挽拼了一口气,将苏瑶死死的压在了身下:“向我低头认输,我便饶了你!”
“我不!”苏瑶性子倔,死活不低头,但她的脸被苏挽摁在地上,紧贴着泥土让她一阵做呕。
苏挽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苏瑶绝对不会输给你!”
“哟,你还死鸭子嘴硬!”苏挽完完全全的占据着主导的地方,“这么倔作甚?宁愿让自己的脸忍受着脏乱,也不愿意低头,何必呢?苏瑶,过刚易折,你将来会走出大将军府,如果还是这么一个性子,你会吃大亏的懂不懂?”
苏瑶死死的抿着唇,她不懂,却也挣不开苏挽,最终眼眶一红,她哭了起来。
苏挽手足无措道:“哎,你哭什么?”
她又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就连对她下手也是捏着分寸的,反而她自己还挨了苏瑶不少拳头,她的肚子铁定都青了。
这死丫头,手劲当真是大的很。
苏挽正要从苏瑶的身上下来,突然传来了一道河东狮吼:“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苏挽一个踉跄,险些摔在苏瑶的身上,她快速站了起来,定睛一瞧。
坏了,梅姨娘来了!
再一看她的脸色……
更糟了。
苏瑶的脸色更白,她见苏挽的视线朝着她看了过来,她怒目圆睁:“看我干嘛?不是我告的密,虽然我想,但是我后面改变注意了。”
“我没说是你,你急什么。”她只是习惯性的。
苏瑶瞪她,你的眼神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梅姨娘一把夺过了苏云扬手中的弓箭愤怒的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泄愤,方才冲上来就捏着苏瑶的耳朵,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院子。
苏挽知道,里面大多都是骂给她听的。
再一眼前方的高大的背影,苏挽心中一阵叹息。
梅姨娘最讨厌的就是三哥哥习武,现在她知道了,恐怕接下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苏挽将弓箭捡起来,好在没坏。
将上面的脏脚印擦掉后,便带着它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苏挽叫来冬兰,吩咐道:“明日你去打听一下,梅姨娘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练武场的。”
第二天,冬兰便告诉了她,是苏若兰院子里面的一个扫地丫鬟起夜时无意撞见的,然后就将此事告诉了厨房的张妈,张妈跟梅姨娘身边的一个嬷嬷交好,你来我往之间,也就交了底。
自然也传到了梅姨娘的耳中。
苏挽喝了一碗小米粥,慢条斯理的拿过手帕擦了擦嘴,方才笑道:“有的人,我无意与她纠缠,可偏偏不太识趣,冬兰,你觉得你家小姐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冬兰立马狗腿道:“小姐心可善着呢,冬兰就没有见过比小姐心还善的人,那些背地里给小姐使绊子的人,心眼焉坏的,小姐可别为了那些不相干人的,平白没了好心情。”
“放心,一些臭鱼烂虾,我也不放在眼里,只是任由它们跳来跳去瞎折腾,看着也烦。”苏挽看了一眼天色,喃喃了一句:“好戏也差不多要上场了。”
她的声音很轻,冬兰没听清:“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梅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梅姨娘今天一大早就去主院哭闹了一顿。”
“是因为三哥习武一事?”
“是。”
“父亲怎么说?”
“将军是同意三少爷习武的,只是梅姨娘死活不愿意,哭闹了很久,最后是夫人劝住了,让她先回去。”
苏挽听完,沉默了很久,上一世根本就没有这一出。
苏云扬始终将自己习武一事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一世因为她的介入了,暴露了。
她知道苏云扬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可他心中有孝,前世若不是父亲出事,梅姨娘也不会同意让他上战场。
唉,想到前世的结果,苏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安排人盯着刘标了,只希望刘标能够给她带来点好消息。
直觉告诉她,前世父兄皆亡,跟这个刘标有着莫大的关联。
只要盯着他,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赶在他动手前想办法把他拉下马,父兄在战场上,也不至于腹背受敌。
还有三哥哥,是一定要上战场的。
军师刘标都叛变了,保不准他身边其他的人没有叛变,父亲若是倒下,身边便是连个信任的都没有了。
有三哥哥在,她也安心些。
“该如何劝梅姨娘,让她同意三哥去参军呢?”
苏挽想起梅姨娘的性子,很是头痛。
苏瑶完全就是继承她的性子,有多拧,有多倔,她深有体会。
跟苏瑶斗了两辈子,两个人的关系都没有缓和,苏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说服梅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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