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晃负伤败逃,剩余的魏军终于在汉军将士持续的猛攻下溃不成军,最终只要不到千人逃往北方,其余的不是死在汉军刀下,就是成了俘虏。
当然汉军也有千余将士负伤阵亡,张苞和丁奉皆是中箭。关索见三军久战疲惫,也决定见好就收,押着近两千魏军俘虏返回江陵。
此番糜芳、士仁授首,徐晃重伤,数千魏军阵亡被俘,对已经遭到两次惨败的魏军无疑是雪上加霜,士气一定低到谷底。
但是否有办法进一步挫败魏军呢?
关索没有骑着疲惫的赤兔,始终和大半将士一样徒步赶路。他心中却仍有一个念头,只是眼下的兵力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且会涉及到诸多后续问题。
正常情况,从当阳回江陵差不多需要两日的路程。而汉军伤兵俘虏较多,随身粮草渐渐不济,大军越发地疲惫,两日后仍没有看到江陵城。关索估摸着可能要花上三到四日,等回到江陵再整顿军马重新出兵,怕是贻误了最佳战机。
然而就在第三日一早,大军方才拔寨启程,前队赵和突然来报,说张飞亲率一队汉军骑兵前来,约有千余人。
中军的关索和张苞不由一惊,连忙策马迎上前去,果然看到南面尘土大作,为首一名骑着乌骓骏马,手持丈八蛇矛的虎将,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二人纷纷跳下马来,快步上前。关索第一时间恭敬地向张飞行礼:“三叔,您如何亲自领兵前来!”
“父亲,您的伤不碍事了吗?”张苞同样关切地问道。
张飞呵呵笑道:“你等后辈要与徐晃交战,我与大兄在江陵如何坐得住?这便火速赶来支援你等!”
“不过后生可畏,连徐晃都成了你等手下败将!”张飞已从关索前日派往江陵的斥候那里得到捷报,不禁连声感慨,“大汉日后,便要指望你等少年英才了!”
“此皆三军将士之功!”张飞一番话,夸得关索和张苞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逊地说道。
称赞完二人后,张飞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问道:“糜芳与士仁的首级何在?”
关索立刻令士卒拿来二人的首级。这两颗人头意义非凡,即便是前番与魏军交战,关索都命可靠的后军将领代为保管,因而不曾弄丢。
“皆在此处,请三叔过目!”关索亲自献上人头,递给张飞。
张飞默默地看着这两颗灰头土脸,且无比熟悉的人头,虽然痛恨二人献城降吴,致使关羽兵败身亡,但想起早年的情分,张飞又觉得唏嘘不已。
最终,张飞还是阴沉着脸,低喝一声:“害死我二兄,活该有此下场!”
急性子的张飞尚且如此,关索沉默片刻后,终究忍不住问道:“三叔,圣上知道此事吗?”
“如何不知?”张飞微微摇头,“大兄则是喜忧参半,特让我转告你。他已昭告江陵军民二人伏诛一事,但这两颗人头,你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不用带回江陵,他不想再见这两个叛徒!”
“喏……”关索心中长叹,看来刘备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样,在欣喜仇人伏诛的同时,也为老臣的背叛感到痛心,自己没把糜芳和士仁活着押回江陵见刘备,确实是明智之举。
张苞见聊天的气氛十分沉重,忍不住说道:“既是徐晃已重伤败逃,父亲便与我等一同率军返还江陵,好生养伤。”
听完张苞这话,张飞却是傲然一笑,随即正色望向关索:“关索,你可知我此行另一目的否?”
“三叔带这么多骑兵前来……”关索细细一想,忍不住问道,“莫不是想突袭襄阳?”
“哈哈!正是!”张飞大笑着拍了拍关索的肩膀,当真是见识不凡。
“魏军断后兵马连遭惨败,何不趁他们士气低落,一路追杀到襄阳!”张飞胸有成竹地说道。此行他特意从江陵选了一千匹相对强壮且健康的战马,其中不少还是从魏军那里缴获而来的。
现在启程的话,明日一早便能到襄阳。魏军肯定以为关索率军撤退,岂会再次折回,猝不及防之下,必然大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曹纯与五千虎豹骑也曾干过同样的事情,且正好是从襄阳到江陵。
“可襄阳乃魏军重镇,如何能轻易攻取?”张苞却是担忧地说道。
“前番曹丕曾担忧粮草运往襄阳不便,难以抵御东吴,故而放火烧城,放弃襄阳!”关索则是冷静地分析道,“如今襄阳残破,尚需修整,此时正乃攻克襄阳最佳时机!若等魏军日后重固城池,彼时再想夺取,怕是极为不便!”
“更兼魏军已将汉水以南居民大量北迁,襄阳一带缺少民夫供给粮草,必然无法留下太多士卒镇守!何况魏军胆气已丧,班师尚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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