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与士仁终究是跟着刘备数十年的老臣,二人如今都已年过五旬,增添了许多白发,看着二人凄惨狼狈的样子,关索也不由回忆起他们早年在刘备手下备受信赖的时光。
想到这里,关索也忍不住摇头道:“说心里话,我当真可怜你们二人。一把年纪了,还去当三姓家奴,辗转各地,落得个妻离子散,人见人嫌的下场!”
关索的这番话,着实让士仁和糜芳心酸不已。现在想想,即便当初真的死守城池与吴军决战,未必会输,即便输了,也好过寄人篱下,每天过着比狗还不如的日子……
士仁不由得伤感地说道:“二郎君所言极是,我也是悔恨自己被吴军蒙骗,以致铸成大错!”
但关索并不理会士仁的忏悔,自顾自地冷笑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们可悲的人生到此为止!”
“嗯?”
士仁尚在诧异之时,但见一道银光在他眼前闪过,脑袋便和脖子分了家。无头的尸身鲜血狂喷,溅了关索一脸。
望着士仁的缓缓倒下的尸骸,关索默默地抹了把脸,随即用衣袖擦拭起青龙刀上的血迹。
士仁毕竟是刘备的老臣,张苞本以为关索会将他押回江陵让刘备受审。因此当看到关索直截了当地斩杀士仁后,张苞也不禁皱眉道;“关索兄弟,你这也……”
“回到江陵后我会告知圣上,张兄勇擒叛将士仁,而我则亲手将他斩杀。”
关索淡淡地说完后,转身走向瑟瑟发抖的糜芳。
“二郎君,念在我也看着你长大的份上,饶我一命吧!”糜芳已是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
“这些事情,远比不上你投降东吴的万分之一!”关索厉声喝道,“你在成为叛将的那一天起就应该知道,如若落在汉军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何况先父因你而死,今日我断然不会饶过你!”关索说完,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直接抵在了糜芳的胸口上。
望着满脸是血,杀气腾腾的关索,糜芳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从不思进取的顽劣庶子。
在江陵城陷的日子,关索还在城外优哉游哉的打猎……
可笑自己曾在吕蒙面前嘲讽过关索,如今却要死在他的手上……
然而糜芳仍是心存侥幸,不甘地叫嚷道:“我妹妹曾嫁与圣上为妻,我兄长仍在为大汉效力!你无权在这里将我处死!”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对大汉来说,已是一名叛将!”关索怒骂道,“你若心中尚有圣上和糜公,当日便不会投降!”
关索一番话,顿时骂得糜芳哑口无言……
“何况圣上眼下不应该为你这种人劳心伤神!”关索心中微叹。当初他将孟达押往江陵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刘备除了对孟达的愤怒感到愤怒外,还有一丝伤心。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更为难受的事,如同曹操哀叹于禁投降那样。刘备如若再见到糜芳,就算将他处斩,也一定会感到无尽的失落。
上了年纪的人,更容易多愁善感,何况刘备还卧病在床。于公于私,关索都不会让士仁和糜芳活着回到江陵。
下定决心后,关索立刻转身对张苞拱手道:“张兄,借你佩剑一用!”
“……好!”张苞点了点,便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关索,而关索随即将佩剑扔到了糜芳手边。
看着面色惨白的糜芳,关索冷冷地说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死在青龙刀下?看在你随圣上数十年,多有劳苦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至于你和士仁的家眷,圣上夺得荆州后,看他们活得艰辛,也没有加以为难,这点你可以安心。”关索说到这里,也不得不佩服刘备确实有着十分仁厚的一面。
得知自己的亲人在刘备手下仍能平安无事,糜芳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自己实在有负刘备的厚望,还有什么颜面再见刘备,再见张飞、赵云等一班故人。
一念至此,糜芳猛地拿起了手边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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