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越界,就动用初步成型的政权机器,乃至军队的暴力打击谁。对应教区管理的机构设置开始着手,而不是继续放任自流。
如今在自由军控制的六个行省,属于东南大教区;常设一位总主教,六位(行省)都主教、一百多位(郡)教区主教、数以千计的领衔主教、助理主教、辅理主教;修道院长、司铎、主祭……
共同尊从首都的大(宗)主教。所以第一步,就是对剩余的教堂、修道院、修女院,现有神职人员进行普查和摸底。再根据其具体表现的态度和立场,将他们分为三六九等的不同待遇和处理方式。
决定将其罢免、驱逐、流放,还是审判后处刑;或是维持现状和保留原职,以待观察;或是择优提拔。毕竟在王国关于教会的腐败与堕落的段子,还有各品神职待价而沽的传言,可都不是新闻了。
在快刀斩乱麻式的处理过这滩事情之后,江畋还想要找玛莲娜继续做点什么。外间却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了,首席书/记官的安德鲁通传声:“大人,有几位预约好的军队成员,前来请见您了。”
见到满脸忐忑和犹疑的他们这一刻,江畋心中不由叹息道:最终这一幕还是到来了。正所谓是饱暖思银鱼,而这些脱离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又得以吃饱穿暖的好好休整之后,也不免有时间生出别样想法。
正巧江畋也没空管他们,而给了私下串联和交通的空间;因此他们显然是被二师兄附身,寻思其分家当就此拆伙跑路的可能性,并且就此鼓起勇气前来摊牌了。不过,好在人群中并没看见江畋在意的人。
“你们是想要分道扬镳,就这么一路回到科西嘉岛去么?”江畋声先夺人的主动开口道,顿时就让他们脸色微变,而后面附从之人更是有些惭愧的低头,或是畏畏缩缩躲在其他人背后,生怕被看见一般。
“长官,请不要误会,这不是叛乱和抗命……”而领头正是一名科西嘉岛的小士绅之子阿谢特,只见他面对江畋日常积威之下,还是微微涨红了脸勉强宛求道:“这里只有一群想要回家的可怜人而已。”
“回家?这一路过来的并肩奋战,我可有阻挡或是禁止过,你们回家么?”江畋微微一笑:“为什么之前你们没有半路跑掉,却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回家?是不是觉得暂时安定下来,应该万事大吉了?”
“我……我们……并不是要向背弃同伴。”阿谢特不由越发的口干舌燥,而声音艰涩道:“我们只是觉得,依靠长官的本领和手段,就算没有我们这些人,也是可以……”
“你错了!”江畋毫不犹豫的打断他道:“我当然不是非要你们追随不可的,但是!你确信你带着这些人,就可以安然穿过整个意大利半岛?或是找到合适的船只出海,越过海上的封锁,安全回到故乡?”
“或者说,你想过在岛上等待着你们的会是什么?”江畋又打断欲言又止的对方:“鲜花?掌声?荣誉还是热情奔放的年轻女子怀抱?,还是无所不在的冷遇和规避;或者干脆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捕与逃亡?”
“或者说,你们以为在王国如此动荡和混乱之下,你们的家族,你们的父兄却把你们送出来,却又是为什么?”随后,他又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继续反问道:“难道他们就能挡住拉丁公国的侵并么?”
毕竟,相对于与王国本土的数百里海路间距,在前代的正统战争中被当做议和条件,而归属于王国的科西嘉岛,其实距离意大利半岛本土更近;而与撒丁岛上的撒丁公国,更是就只有南面一道窄窄海峡而已。
听到这里,其中许多人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却是想起了离开家乡时的情景。忽然,就有人似有所觉的意识到,随自己一起出征的这些同伴;都是出自相对倾向王国的家族,或是平时表现最激进的成员。
因此,作为正统战争中作为出兵的代价,并入王国不算久的新领土,他们这些人更多是向王国缴纳的某种血赋,或者代表着即将被独立派和本土派,所联合针对性压制的亲善王国派,所不得不付出代价之一。
“你们如果愿意留下来,继续为自由军效力的话;”这时候,江畋才重新开口道:“不远的将来,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体面回到故乡的机会;那是在海军的护送下,带着足够的金钱、武器和物资,为家乡争取自由,为你们争取荣誉的机会。”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你做的很好,阿谢特中尉。你事先提供的消息和内情,就更好了。”随后,江畋对着等候在走廊过道阴影中的阿谢特赞许道:“至少比我想象的效果好多了。不知道,你想要怎样的奖励,或是报酬呢?”
“不需要,这一切都是长官赐予我的机会。”阿谢特恭恭敬敬道:却没有之前的局促不安。“就如长官所说的道理,我们既然都已离开了科西嘉,又怎么能够一无所获的,回到那个产出贫瘠的海岛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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