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吴广呢喃着思索了几息,突然低声道:“十三叔,您忘了?咱前日不是才插了一支旗进南市?”
“这和他李家有什么关系?咱又没碰他李家的买卖……”
陈丘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咱清扫的那些乌合之众,是他们李家的人?不会吧?李家家大业大的,也看得上咱这点小勾当?”
吴广点头道:“俺记着,大哥说过,南城和西城街面上的那些闲汉背后,很可能有人支持……”
“既是大郎说的。”
陈丘收起布帛,拧着眉头道:“那这事儿就错不了了,现在咱扫了他们的人,他们还请咱吃酒,莫非是想请咱吃烧刀子?”
吴广沉思了片刻,低声道:“说不定,他们也是没弄清,咱背后是那家。”
陈丘双眼一亮,赞许的拍着吴广的肩头:“你这崽子,脑瓜子还真好使……那你现在就回家一趟,代十三叔问问大郎,此事该如何应对!”
他将布帛塞进吴广手中,说道。
吴广捏着布帛,犹犹豫豫的看着陈丘,没动弹。
陈丘见状,没好气儿的道:“咋的,不放心十三叔?”
不曾想,吴广竟真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十三叔,您可不能趁着俺回家的档口,溜出去吃酒,会出大事的!”
陈丘捂额,又气又尴尬。
吴广见他神情不似忽悠他,正准备开口告别回家,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守门的猛虎堂草鞋快步入内,抱拳道:“堂主,门外有人求见。”
陈丘不经意的问:“来者何人?若是营生之事,让他自行去寻该地的香主,无须见我!”
草鞋:“来者不肯说,只说是有要事与您想商!”
陈丘猛地一皱眉头,眼神凶厉的喝道:“什么人都没弄清楚,你就敢进来通报?你收了人多少银钱?”
这名猛虎堂草鞋吓得慌忙作揖:“小人知错,收了那人十个大钱。”
“混账!”
陈丘火冒三丈:“十个大钱就令你敢引不知底细之人来见乃公?乃公短了你的月例吗?”
话还未说完,他就气得一步上前,一脚踹在了这名草鞋的肩头上,将其踹到在地。
“堂主息怒!”
吴广慌忙拦住还要追打这名草鞋的陈丘,扭头对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草鞋喝道:“还不快滚下去,自行找你兄长领罚?”
“是是是,谢堂主饶命!”
这名草鞋爬起来,感激的看了吴广一眼,转身一溜烟的退了下去。
待其消失之后,陈丘才轻轻的拍开了吴广的手,称赞道:“这个人情卖得好!”
吴广松了一口气:“是十三叔照顾俺。”
“行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陈丘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去瞧瞧,来的是什么人。”
吴广点头道:“十三叔小心些,莫要大意。”
陈丘笑了笑:“咱这堂口周围布置了不下五十好手,只要不是郡衙对咱们下手,谁能在这里拿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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