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茶肆里,一时间欢声笑语。
“太和坊老张家那闺女,年芳十六,五十两聘礼就能娶过门,问题是你有这个银子吗?”
边桌的张大婶一溜吸完豆脑,将碗放下,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
那个粗糙大汉大声嘲笑道:“五十两?张老头这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有这钱,老子逛三年窑子都可以不带重复的。嘿!日日夜夜做新郎,换新娘,要多爽,有多爽!”
“粗俗!”
“无耻!”
“哈哈!”
“对了张婶,听说你前些日子给诺哥儿介绍的陈家小姐又没下文了?听我的,你就别打那些深闺大小姐们的主意啦,诺哥儿虽仪表堂堂,可他只是一个狱卒啊。”
“狱卒怎么了?狱卒也是吃皇粮的,比起你们这些苦哈哈不是要强的多?更何况诺哥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渝州河岸还有一间旺铺呢!”
张大婶没好气道。
为了李诺的婚事,她还真是操碎了心,谁叫李诺曾经有恩于她呢!
被骂的人也不在意,没心没肺笑道:“可诺哥儿这狱卒不一样啊,他是陛下‘亲封’的九品狱卒。在官场上,可没哪个官老爷敢提拔他。”
张大婶瞬间语噎。
狱卒是吏,哪有什么品级之分,皇帝此举确实太膈应人了!
这可不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不然渝州河上那些貌美如花的花魁们都能嫁入豪门当阔太太了。
人们更注重的是一个人的家世。
李诺得罪的可是皇帝,前途惨淡无光,谁还敢与之结亲?
不过本地的姑娘不行,外来的女子兴许还有机会。毕竟在这个年头,大凡背井离乡的,都是出了事的,没那么多讲究。
记得前些日子,隔壁太和坊不是新搬来一户人家么?那小娘子初来乍到虽然蒙着面纱,但看身段似乎也挺水灵,应该还没许配人家……
想到此处,张大婶眼前顿时一亮。
……
“咦,那不是诺哥儿吗?飞鱼服,绣春刀,确实一表人材,只是可惜了啊……”
见李诺临近茶肆,人们摇头叹息。
他们渝州城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却没想到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飞鱼服、绣春刀,自然是皇帝御赐。
儒道高大上,武夫粗鄙狂。
对读书人而言,不穿儒衫着武服,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但李诺却很满意这套装扮,整日穿着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他弃文从武、自甘堕落。
“诺哥儿,你还要媳妇不?”
张大婶走出茶肆,急急迎了上去。
“当然要啊,张婶又有合适的人选啦?”
勾栏听曲是一回事,娶妻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拱她几颗水灵灵的大小白菜,哪能对得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只是前几次相亲都不太顺利,让李诺颇为受伤。
“那外乡的中不?”
张大婶有些难为情起来,又怕李诺翻脸,急忙补充道,“不过诺哥儿大可安心,小娘子模样端正,性子温婉,实乃良配!”
“行啊……”
李诺悦色道。
甭管是哪个年代,本地人娶外乡人都会矮人一头,但他并不在乎。
他对另一半无非就两点要求。
人美。
心善。
当然,若能达到一手方能掌握的地步……那就更好了!
况且,【福缘】还剩下六日,又怎能随意浪费?这些日子相亲接二连三失败,没准就是为接下来的良缘做铺垫。
这【福缘】确实妙不可言。
自毁儒道根基,本是一个死局,哪怕儒圣再现也难以破解,却没想到在“祸兮福所倚”的加持下,本该散去的文气竟融入了骨髓,形成了独有的、另类的“根骨”。儒道修为更是再进一步,达到了【五品辩言境】!
当然,重塑儒道根基是他的底牌。见过这张牌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已经死了。
“好好,老身一定给诺哥儿安排妥当,等老身的好消息!”
张大婶欢天喜地的离去,腿脚麻利得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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