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做挑厨拱,也叫作厨拱行。还有变戏法带赞武功的,是签子行,就是杂技演员。
厨拱行和立子行是有着严格的界限划分的,变的不准卖,卖的不准变。也就是说立子行他们是专门靠戏法吆喝打赏赚钱的,就不准卖戏法,而厨拱行的是专门卖戏法赚钱的,就不能越界做立子行的事情。另外,厨拱行卖戏法的门子,也不能是真的,否则这就是砸了立子行的买卖。
门子,就是变戏法用的套路,也叫作表演方法。
过了没多久,果然戏法师停止了表演,双手缩在了袖中,笑眯眯的看着这聚拢过来的一群人,说道:“想学吗?”
见识到了这么多厉害的戏法,哪有几个人不动心,几个年岁小的大声叫嚷着说要学要学,恨不得当场就拜戏法师为师傅。
但戏法师却像是故意逗弄他们一样,摆了摆手,说道:“学不了,你们学不了,想学会戏法你得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没个三五年,不是打小学,连入门都做不到!”
这学戏法就讲究一个快手,各种门子的运用,就是让观众看不到猫腻。
“戏法们有很多分类,我刚来这是手彩,很难学的,还有丝法门,彩法门等几类法门,这几类是用机关的,不难学,不知道哪位……”
他沉吟了一会,看向围观的众人。
白贵见几名同窗也有些跃跃欲试,赶紧拦住了他们。
这可是当猪宰的。
做一次买卖,顶得上耍把式几十次。
要说真的能教真本事,一些钱财给了就给了,关键是这些戏法师可都守着自己行当的规矩,哪会将自己的看家本领真的教给别人。
要是真的会这些彩门的手法,还有荆轲这些刺客什么事。
“这位小兄台看样子似乎是知道一二?”
在身旁,一个额头套着泛黄的白绫,身形健壮的汉子很是怪异的看了白贵一眼,这条街上,围观的人不少,但能看出其中阴谋,忍耐心性的人不多。
没多嘴,也只是劝了劝同行人。
“你是?”
白贵皱了皱眉,觉得这人有些不好惹,他兑换了“百伶百俐”的天赋之后,眼神敏锐了许多,一眼就看出这汉子应该是个练家子,筋骨强健,手指有着粗茧,不同于做农活的茧子,而是习惯舞枪弄棒的茧子。
“在下姜北海!”
汉子拱手道。
白贵见到这人语气诚恳许多,于是面色缓和许多,但仍怀着几分警惕,略一思索说道:“刚才那戏法师变的手法应该是戏法剑丹豆环中的豆,豆就指的是仙人摘豆……,这些戏法在唐再丰的《鹅城幻编》中有过记载,我也是恰好看过罢了。”
光绪十五年,唐再丰刊印《鹅城幻编》,里面记载了戏术三百余套。
见汉子兀自不信,他又开口道:“前些日子,我看过在报纸上说在阿妹肯国的万国展览会上,有咱们的戏法师表演,大大振扬国威,所以感了兴趣,看了一些戏法的书。”
“那是我师叔,叫做朱连魁!”
这下,汉子信了,这事他也有听闻,脸上露出笑容,“不过兄台所说的鹅城幻编,虽然记载有的戏法是准的,但大多数都是我们彩门为了搪塞唐秀才故意编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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