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工不差厂里的绣娘分毫。桑枝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灯光照射在桑枝的身上,却是那般的和谐。让人经产生出一种错觉,夫人正坐在炉火前绣着小棉帽,孩子从门外进来,夫人含笑这对着孩子笑着,给孩子比对着手上的衣服。
桑枝垂着脑袋,抬手看了看衣服,脸上挂着笑容,心想:这件衣服得尽快赶出来,也不知道宸安穿上去好不好看?宸安会喜欢吧?
“嘶——”针却插在桑枝的手指中,血珠在指尖形成,在灯光的照耀下极为显眼。桑枝手顿了顿针落在地上,血水滴在衣服上,桑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难受,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宸安出事了。
桑枝匆忙的放下衣服,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跑出了家门,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强忍着泪水,咬着唇瓣,疯了似得奔向门家,此刻她的心糟糕极了。她有种要见不到宸安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宸安是怎么了。她只有种虚弱的感应,大概是母子感应吧。
她的孩子现在很难受,孩子的呼吸很脆弱,好像在呼唤着她,告诉她“妈妈,宸安疼,妈妈,宸安不能呼吸了。”
她要去找到她的孩子,即便不能认她,但是只要确认她是健康的就好了。孩子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牵绊,唯一的动力,是她生命的延续,她的孩子怎么能够还没享受够人生就出事呢?
泪水顷刻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桑枝不停地喊着:“宸安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妈妈很快就来了。”
当桑枝跑到门家门外,却被拦住,狼狗恶狠狠地瞪着她,对着她嚎叫。桑枝非常的焦急,却被狼狗阻拦着,这时她见一仆人正买完饭菜回来,连忙拉着她,一脸焦急:“请问你知道宸安怎么了吗?”
“宸安啊——”那仆人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圆滚滚的身子差点跌落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听着她的话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道,“这孩子也是可怜,现在在医院呢!唉,现在需要输血。”
话还没说完,桑枝就跑了,她正匆忙的赶去医院自然也没听到仆人的另一话。
“那孩子的父亲已经赶过去了,就是那妈却不愿意输血,这孩子就跟从马路上捡回来的一样。成了孩子妈的争宠工具,对孩子一直是爱管不管的样子,这孩子也是可怜。”仆人摇着头,再抬头却见路上早已没有了桑枝的背影,狼犬也安静地趴下去,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仆人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了看门口,心想:刚刚的那人好像是桑枝,怎么桑枝这么关心宸安,虽然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但是也不到这个地步吧。话说宸安这才生病她怎么知道得?难道是心灵感应?诶现在的世界越来越乱了。
桑枝从门家家门口跑走后一路狂奔,长长的头发在空中划过,身子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满是焦急。一直跑到十字路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问宸安被送进哪家医院,自己要去哪里寻找宸安?
桑枝皱着眉头,擦了擦泪,看着亮起的绿灯不知所措,站在马路中间急的团团转。
这时,林鸢从路口另一边走来,林鸢满心的忧愁,要知道自己是宸安明面上的母亲,却不献血,这件事让医院的人各种贬低自己。林鸢不由在心中咒骂桑枝:如果不是这贱人,如果宸安是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就不会这么丢人了,而且还能博得门少庭的眼神。该死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蹄子的错,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又何必去养别的孩子,去骗取门少庭的眼神?
桑枝转过头便看到一脸阴沉的林鸢,此刻已经是红灯的时候,桑枝想都不想就超了红绿灯。奔向对面的林鸢,嘴角却是笑了,耳边响的车鸣声桑枝全都忽略,满心的担忧着宸安的病情。
桑枝想着林鸢一定知道宸安在哪家医院,我的宸安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臭娘们,你不想活了啊?”一辆车从桑枝身边开过,司机冲着桑枝吼道。吓得桑枝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红灯,连忙道歉,却未后退而是跑到林鸢面前。
林鸢听到阵阵的车鸣声,抬起头来便看到桑枝跟个疯子一样跑来的女人,心里一阵得意。呵,你是宸安的生身母亲又怎样,最后宸安还不是我的,门少庭也是我的,你就只能像个乞丐一样,过着别人施舍的生活。
桑枝抓住林鸢,发丝凌乱,眼眶微肿,脸色发白,却一脸的急切:“林鸢我的孩子呢?”
林鸢扯过衣服,将桑枝甩在地上,见皱褶轻抚平整,这才抬头,一脸孤傲的看着桑枝:“哪里来的疯婆子?”
“宸安呢?你说宸安去哪了?”桑枝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林鸢,使劲地摇着她,有那一瞬间桑枝甚至想掐死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与孩子分开,她真的好恨,可是她的孩子还在她的手上。怎么办宸安,妈妈是不是很没用?宸安,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滚——”林鸢狼狈地扯开桑枝,理了理衣服,看向桑枝,一脸的嘲讽,“桑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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