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沈勇打他那三巴掌,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道,“你儿子傻,你以为我也傻啊?!”
“是啊!你们老两口这是想要耍赖呀!借我们的钱,给你们的傻儿子治病!不但没治好,反而是越治越傻!”
身材消瘦的赵三狗,操着一口娘娘腔,骂道,“今天你们那傻儿子连我大哥都敢打,明天还指不定又会去打谁呢!依我看呀,就不应该让那大傻子在外面晃悠,应该把他锁到狗笼里面!”
“来人!把狗笼抬到前面来!”
“是!狗哥!”
后面上来四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答应一声,抬着一个用手指粗的钢筋焊接而成,一米见方的大铁笼,放到了沈万山的面前。
“沈万山!只要你们以后将沈勇那大傻子,养在这个狗笼里,医药费可以考虑给你们免了!”赵三狗一只脚踩在铁笼上道。
“哈哈哈!还是老三的主意好!”
赵二虎在一旁,咧着大嘴笑道,“不过你们之前借的那三万块钱,必须连本带息一块还!还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你们……你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咳咳……”
沈万山面对村里的这帮无赖,肺都要被气诈了。
赵家三兄弟,简直就是一个好娘生出来的仨孬种!
二十年前,连续三年大旱灾。
村里面没下一滴雨,田里面颗粒不收,山上连根草都不长,村里有很多人都饿死了。
最先被饿死的就是赵家三兄弟的亲娘!
那时候,赵大彪、赵二虎和赵三狗,三兄弟都是十来岁的半壮小子,一人的饭量比两个成年人的饭量都要大,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
半壮小子,吃死老子!
没过多长时间,老赵家就揭不开锅了。
老赵为了仨儿子能吃上饱饭,一个人上山挖草根,不幸跌入山涧里,死了!
仨孩他娘,得知老赵死了之后,悲痛欲绝,又加上不舍得吃东西,把仅剩不多的粮食,都给自己的仨孩子吃了,她自己却饿死在了那个寒冬的深夜里。
没了爹娘的仨孩子,是靠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
可是,长大后的仨孩子,不但没有对村里人心存感激,反而是对全村人怀恨在心,并且加以报复。
今天偷东家的鸡,明天偷西家的鸭,后天半夜又去偷南家的老母猪。
三个人到现在都还认为村里人对他们的母亲见死不救。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在那个灾荒的年代里,救他们的母亲要比救他们三个半壮大的男孩要容易许多!
“老残废!我就欺负你了!你能咋滴!”赵大彪上前一脚把轮椅蹬翻了几个滚道。
这时,距离沈勇家比较近的几户人家听到了响动,便都过来,围在篱笆矮墙外面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是赵家三兄弟在闹事的时候,纷纷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这是咋回事啊?这三个白眼狼怎么连老沈都欺负上了?”
“听说啊!是老沈的傻儿子沈勇打了赵大彪!现在这三个白眼狼不仅要逼着老沈还钱,要医药费,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把沈勇养在狗笼里!”
“真是三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我们当初就不该救他们!让他们饿死算了!”
“哎!都过去了!还说那个干啥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老沈啊!再这样下去的话,老沈非得被这些家伙欺负死不可啊!”
就在众乡亲围着议论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半山腰上传来了一声呼喊。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了——”
喊声在群山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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