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了变,保持距离等在外面。
邢玉笙看见宁靖在吃糖雪球,询问是什么点心。得知是他昨日送来的红果做的,便好奇尝了一颗,连声夸赞。
苏凉让他带一些回去给邢老太君。
邢玉笙要离开时,看到了赵鸣,“那是什么人?”
齐严叫赵鸣过来问话,得知是浔阳城宁家来的人,要接宁靖回去。
邢玉笙面色不虞,“宁靖的夫人,是本世子的义妹,她若不同意,谁敢乱来,小心脑袋。”
赵鸣神色一惊,反应过来时,邢玉笙已上车走了。
……
齐峻笑言,“苏姑娘好像没答应做世子爷的义妹。”
马车里传出邢玉笙幽幽的声音,“我一厢情愿给她撑腰,不行吗?”
齐严叹气,“那姑娘真是怪。换了别个,早就缠着世子爷不放了,这偏得世子爷上赶着。”
齐峻呵呵一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宁家去。”
“不会。”邢玉笙语气肯定。
“万一他们回去了呢?”齐严问。
邢玉笙轻哼,“苏凉答应给我医治,还没治好,怎么会走?宁靖要走,倒是无妨。”
“若真剩下苏姑娘一个人,那就太好了,咱们请她到王府做府医!”齐严高兴起来。
齐峻轻咳,“哥,老太君和世子爷都没这么大的面子,你就别做梦了。”
……
赵鸣拿出一叠银票,恭敬地递给苏凉,“这是五千两,感谢苏小姐照顾我家公子。”
苏凉接过去,故作惊讶,“才一夜过去,从哪儿弄来的?”
“从县城钱庄取的。”赵鸣恭声说,“想着公子回去路上要用钱,出门前老爷给了块牌子。”
“原来如此。”苏凉轻笑,“不过这里面有点误会,我要的是五千两黄金。宁氏唯一的嫡出公子,那么金贵,五千两银子怎么够?”
赵鸣脸色绷不住地难看,“求苏小姐高抬贵手,别为难小人了。老爷真的病重,那牌子只能取五千两的银票,再多也没有了。”
“那真是遗憾,得劳烦你再跑一趟。”苏凉神色认真。
赵鸣去看宁靖,宁靖只管看书,头也不抬。
犹豫了片刻后,赵鸣再次开口,“方才小人在外面遇见了北静王府的世子爷,他自称是苏小姐的义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昨夜胡言乱语了。苏小姐的身份,当然能做七公子的正室,老爷知道肯定很高兴,还请少夫人跟公子一起回家吧!”
“能是能,但我不稀罕,就要钱。”苏凉摇头。
赵鸣讪讪的,“苏小姐认了邢世子做义兄,应该不缺钱吧?”
苏凉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赵鸣连连赔罪,“不敢,不敢……”
“我要吃葡萄。”苏凉说。
宁靖默默地放下书,洗了手,给苏凉剥起葡萄皮……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宁靖如今是我的人,想让他‘走’,可没那么容易。”
苏凉刻意加重的那个字,让赵鸣袖子下的手颤了一下。
……
看着赵鸣灰溜溜地离开,苏凉感叹,“原来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
“前有杀手,他应是专程来给我收尸的。见我还活着,打算骗我离开,路上动手。”宁靖神色淡淡,“经此一事,他们更想杀了我,和你。”
苏凉摇头,“原本某些人就一定要除掉你,无所谓更想。”
宁靖颔首,“也是。”
“若连我也要一起除掉,更不必担心。我有性命之危,你能预知。”苏凉很淡定。
……
北安县。
一个男人背对赵鸣,看着墙上的画,“怪不得,大哥花重金请了燕十八出手,老七都没死。原来,是找到靠山了。”
赵鸣躬身说,“跟北静王府有关系的,是跟七公子在一起那个女人。”
“能看上老七,又敲诈我们五千两,真是好色又贪财。”男人冷哼。
“那如今……”赵鸣脸色难看。
“来都来了,本想亲手送老七上路,既然他跟他的女人不识相,就算了。”男人冷笑,“大哥出的最高价,按照燕云楼的规矩,失手是要负责的。接下来,燕云楼的楼主会把燕十八杀了,再亲自出手,继续未完成的任务。”
……
翌日,再见到邢玉笙时,宁靖多看了他两眼。
“我脸上有脏东西?”邢玉笙觉得奇怪。
苏凉想到什么,拉着宁靖到一旁说起悄悄话。
“他又……”
“嗯。”
“这倒霉鬼,难不成是先前要毒害他的人,得知事情败露,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弄死?”
“我想也是。”
……
苏凉转身,对邢玉笙笑了笑,他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那个,我昨日对宁家奴才自称是你义兄,是我不对,你别介意。”
苏凉拿出一根银针,指向邢玉笙的眉心,“听说秋明山庄有温泉,我们可以过去住几日吗?”
邢玉笙轻咳,“当然可以,我还以为什么事。”莫名有点害怕……
“那就好。”苏凉点头。
鬼使神差地,邢玉笙又问了一句,“若我不答应呢?”问完就一脸尴尬地改口。
苏凉想了想,“你要不同意,今日就别走了。”
邢玉笙笑了,“我可以住下吗?”
宁靖凉凉地看了邢玉笙一眼,薄唇轻启,“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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