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的爆炸声中,任复性爬在一个黑乎乎的弹坑当中,举着望远镜小心的观察着对面清军的动向。
今天的风特别大,昨夜城墙被不止一次的炸塌,废墟上沙土遍地都是,现在被风一吹,半边天都是沙土朦朦。
望远镜也看不清前面清军的具体动作,而且在前线观察敌阵是个很危险的行为,一般说来根本就该有任复性这样级别的人来做。
通信中队中有的是观察员的。
但现在秩序不是有些混乱么,昨夜清军对南城墙进行了爆破,效果很好,直接炸塌了一段十几二十丈的城墙。
可就在清军的人马顺着缺口杀进来的时候,守军却对城墙进行了第二次爆破。
巨大的轰鸣完全吞没了清军的作战意志,也切断了城内城外清军的联系。
入城的上千清军笑容都还没消下去呢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给甭飞的砖石砸死砸伤,残存下来的绿旗兵当场就投降了七七八八,二百多八旗战到了最后一刻,但完全就是螳臂当车。
不过清军并没有放弃,或者是说阿济格没有放弃。
见前军不妙,立马把唐通提了里大量的随军军官被分配了下去。任复性就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他在讲武堂里才上了半年多的学,远没有毕业。
可作为榆林军诸头领中的榜样,讲武堂进学的积极分子之一,秦朗这次特意把任复性带在身边,用意还是很明显的。
这家伙到了前线后接管了残破的赵应元营,后者被过了一遍后,剃除伤员,只剩下了三百人马。
当然不可能继续投入战斗,先去后方休整歇息,恢复精力。
但任复性不累啊。于是就打着积累经验、观察战斗的名义混到了前线,行动很是自由。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一不留神跑来前线搞侦查。
任复性的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观察员,他个头不高,人很精瘦,披着青灰色披风趴在一堆废墟里,硝烟扑面,眼神却透着鹰儿一样的锐利。
这人跟任复性一样在举着望远镜细细打量对面。
而这儿距离清军阵地,也就是城墙缺口内里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实际上也不过一百多米。
不管是清军的臼炮还是火箭都绝对打的到,也就是清军的大炮还不能运进来。
所以 抬到医院里紧张做了手术,但是死还是活,这最终还要看老天爷开不开眼。
丁武知道赵应元。后者起自浮山城,武艺出众,从登来之战算起,参军也不过三年的时间。
军中对他的评价是作风强硬,贯彻命令坚决,是一个能打硬仗的铁汉。
可是现在,这个铁汉却全身裹着纱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二哥,二哥,你醒啦?”丁晓梅去外头打了一盆温水,想要给自己哥哥洗一洗脸,洗一洗手,回来就看见丁武在扭着头看旁边的赵应元。
赵应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能看到胸口还有起伏,都以为人死了呢。
“鞑子打到哪啦?预备队动了吗?”
预备队就是城外防线上苦战过的那些队伍,现在撤到后面休整编组。
赵应元营是如此,丁武营也是如此。区别只在人还剩下多少!
丁武问预备队,实际上就是在问他所在营。
“二哥,你就放宽心吧。咱们这儿安全着呢,预备队一个没动。”丁晓梅忙安慰着自己哥哥,心中再次感到庆幸,庆幸她二哥人还活着。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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