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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草坪就剩下水湘和秦致两个人。
水湘不常见到秦致,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听见几个姐姐说,秦致是个冷酷的男子,不近人情,从来不笑,所以现在有些害怕。
“秦先生,姑娘让你把这个药丸给吃了……”软声软语,听得秦致耳根子都红了。
他慌乱地接过水湘手中的药丸,拿起盛了清凉井水的水瓢,就着一起喝了下去。
“咳咳!”不小心喝得太急,给呛到了。
水湘忽然笑了起来,被秦致奇怪地看了一眼后,立刻闭上嘴巴,神色惶恐。
“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致木木的:“那……那你为何笑?”
水湘实诚,小心翼翼地实话实说:“因为先生你脸黑,脸红起来就更黑了。”
这……这是在嫌弃他吗?
秦致眼神胡乱地飘着,就是不敢看着水湘,忽然“腾”地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湘以为秦致生气了,在后面委屈巴巴地喊:“先生,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她哪里知道秦致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原本楚涵野已经回屋了,见秦致久久没有跟过来,有点担心,毕竟自己刚刚那一掌打得并不轻,想出来看看他。
结果来到院子里就看见了水湘偷笑、秦致脸红的一幕,一时间竟然有些被秀恩爱的感觉。
看看水湘都能和秦致这块木头相处得这么融洽,怎么她的主子对自己总是那么大的火气和偏见呢?
越想越生气,正想把秦致给叫回来时,忽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
“你对人家秦致下那么重的手干嘛?”
一转头,是岳青凝鄙视地看着他。
楚涵野眯起眼。
人家秦致?叫得还挺亲昵,水湘送给秦致的药恐怕也是她的意思吧。
“他犯了错,当然要罚的。”
岳青凝瘪了瘪嘴:“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神色别扭地看了楚涵野两眼,干咳了几声后道:“刚刚我想了一下,我原本也是答应好要治好你的腿再离开的,这期间也用不到什么钱,那些财宝就暂时由你给我保管。等我治好了你的腿,你就连同奖金一起给我,听到没?”
楚涵野心中发笑:“你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我是爱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岳青凝从来不觉得爱钱有什么好丢人的,丢人的是那些明明见钱眼开还偏偏要沽名钓誉的人。
楚涵野倒是欣赏她的坦诚:“既然这样,那我有个好办法,能让你更快的挣到很多的钱。”
岳青凝来了兴趣,竖起耳朵想听。
“勾引我,成为野王府的女主人,这样整个野王府的钱都是你的。”楚涵野眼底噙着笑意,一双如墨色星耀般的眸子看着岳青凝,熠熠有光。
“你……你有病吧!”岳青凝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要不就是楚涵野的脑子出问题了,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是不是将近中年楚涵野觉得寂寞了,所以说些油腻的话来消遣她?
像逃离什么怪物一样,岳青凝立刻转过头去,嫌恶地走开了。
亏自己刚刚还想给他个台阶下,现在她连话都不想和楚涵野说了。
其实说完楚涵野自己也有些话后悔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想要对岳青凝做些什么,只要是能引起她的注意的都好。
秦致吃了岳青凝的药丸,当晚身子便恢复了,心里忍不住惊叹。
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她的医术绝对值得肯定。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幽幽地跳出窗外。
楚涵野的房中。
秦致手上拎着一个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人,扔在地上。
“主子,御史大人大人那边已经送过信了,明日便可行动。”
楚涵野微微点了点头,往向夜空。
他离开京城的这五年,像是给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而现在有人按下了启动键,他不得不将这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给打下。
五年前他输了,五年后,他绝对不会再输。
——
第二日早朝,御史大人捆束着琉璃族高德将军,在宫外敲响了登闻鼓,满朝文武皆惊。
明日便是废太子被贬去蜀地的日子,今天太子旧师便带着和太子私通书信的外族将领在宫外,请求皇帝亲自审案,这件事情实在太戏剧化了。
关乎时局动荡,每个人的心都被牵动着。
皇帝上朝后,御史大人并不发作,默默拿着玉版站在一旁。即便皇帝问起,他也不紧不慢地道:“陛下可先处理同僚的事务,臣的冤情还望能单独陈情于陛下。”
皇帝老儿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其他大臣上奏的事情给处理了,草草下朝后领着御史大夫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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