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戴着一个。”
渡边万由美莞尔,很是捧场:“那还真巧。”
岩桥慎一冷不丁问:“玩偶演员的头套,真的不能当众摘下吗?”
渡边万由美反应了一下,略加思考:“那要看是什么玩偶演员。要是不容被破坏形象的玩偶,社会大众自己就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岩桥慎一笑了,“这和受到强烈冲击时,大脑会处于自我保护短暂失忆一样嘛。”
“不是吗?”渡边万由美微笑着。
岩桥慎一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这个话题没有再深入下去。
两人转而又交流起了公事。一个说音乐,另一个说影视,各说各的,却相互都听得津津有味。不同领域的事务,在事实上却如同经线和纬线,交织起来,就是一张紧密的大网。
办事员进来撤换茶水,渡边万由美随口和他闲聊:“住在你家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岩桥慎一回道:“本来是应该住在万由美桑家里的。”
“还能说俏皮话,看来相处的不错。”渡边万由美看岩桥慎一的表情,故意反问:“难道不是吗?”
岩桥慎一嗅到会被她以言语压制的气息,主动认输:“是个好孩子。”
“而且,托她的福,我确定了接下来的目标。”
“什么?”
岩桥慎一一本正经:“买一栋公寓。”
以后再有什么未成年新人,统统送去自家的公寓接受统一管理。把公寓的顶层自留,只偶尔过去巡视,把新人们叫到一起聚个会。
只在过年时出现给压岁钱的叔叔,就比整天在眼前晃的叔叔,更能得到小孩子的喜欢。
渡边万由美觉得有趣,“听着真够呛。”
“可不是嘛。”岩桥慎一附和,顺嘴一提:“再说,家里快有小孩出生。有了小孩,就更不适合再让新人住在家里了。”
“说起来,万由美桑从出生时起,就被住在家里的新人们包围着吧。”
渡边万由美一瞬之间,露出个被刺中的表情,但立刻淡去了。她只用一句话回忆了往事:“我小时候最期待的,是一种可以和家人安静相处的生活。”
“可即使如此,长大以后,还是自己经营事务所,把艺人视作家人亲切对待。”岩桥慎一说她,“万由美桑很了不起。”
“你是指,没有因为童年经历从此变得冷漠,毫无人情味的对待艺人?”
岩桥慎一大笑:“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度过了那样的生活,按说不会再有兴趣从事这样的工作。”
“这也没办法。政客的孩子是政客,极道的孩子是极道,经纪人的孩子也是经纪人。”渡边万由美面无表情说完,抬起眼睛看他,微微一笑,反问:“不是吗?”
“真老派。”岩桥慎一吐槽。
渡边万由美的表情很是快活。她说:“其实正相反。”
“相反?”
“就是因为度过了那样的生活,所以才想从事这样的工作,找到问题的答案。”
渡边万由美的言语,包裹着一层轻柔的克制。岩桥慎一心知,就是这一点轻柔,最不能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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