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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闻,你与我一同前去中山毋极一趟,我欲向甄氏购粮!”
唐闻目光闪动,问了一句:“使君,不知第一批次,需要多少粮食?”
“至少十万石!”
唐闻一听,再道:“使君,区区十万石,下官家族中,亦能拿出,使君若有所需,我可承诺只收八成的价,余下两成,便当作使君的跑腿钱。”
贾琮意味深长的瞧了唐闻一眼,没有说破。
显然,唐闻故事中的粮商,唐氏也参与其中,能屯十万石,还是大粮商,而且唐县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唐氏是大族。
便宜两成,算作跑腿钱?还有这种好事?
贾琮觉得老天不仅给他开了一扇窗,而且还是有美景的大窗。
于是贾琮当天就离开了邺县,赶往中山。
贾琮还没有离开邺县,刘擎便得到了通知。
“好好活着不香吗?闷声领俸禄不香吗?为何非要给袁氏做狗腿子?”
刘擎问郭嘉,语气平淡且认真,郭嘉知道,向来轻松向的主公认真起来,贾琮要倒霉了。
“主公,贾琮原在蛮荒之地交州任刺史,他能任冀州刺史,袁隗是出了力的。”郭嘉解释道。
“本王要的是袁绍在兖州寸步难行,灰溜溜的逃回豫州去,要的中山一众奸商,自己咽下苦果,要经商,也好好地本分地经商,贾琮倒好,一条道要毁我两门大事,奉孝,你说该当如何?”
“主公,赵郡一带,不太太平,说不定,贾琮运粮的时候,会遭遇黑山军。”郭嘉淡淡道。
刘擎白了郭嘉一眼,呵呵,真有你的!
不先解决贾琮,还要等他把粮食拉回来,搂草打兔子,刘擎又要麻了。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点了点头:“高顺离开赵郡之后,赵郡确实不太平了!对了,高顺渡过河了吗?”
“已然在兖州境内。”
“徐荣为何还不动手?”
徐荣不逼一逼张邈,他怎么投诚呢?
“或许,在等机会吧。”郭嘉道。
“奉孝以为,还有机会出现?”
“如今吕布已是袁绍心头大患,袁绍必不容他,能击吕布者,唯有丁原与袁遗,主公以为袁绍会派谁?”
“无需思索,必是丁原!”不然怎么说袁绍刻薄寡恩呢。
“若丁原击吕布,于徐荣而言,便是取陈留之机会。”
还真是步步为营,牵一发而动全身,丁原击吕布,想想都刺激。
会不会一战扬“大孝子”之名呢?
“主公,依嘉看来,这一日,不远了!”
“报——”
门外传来通报,直达刘擎书房的,是军报。
班明拿着信报入屋,交给刘擎后离去,刘擎双手麻利的将之拆开,信报上方文字简洁明了。
“张杨率军北上,进攻濮阳,袁绍派出颜良接应。”
刘擎嘴角一翘,对郭嘉道:“奉孝,机会不是快了,而是已然给到徐荣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郭嘉也跟着笑了,笑得十分自信。
主公纠正了他,并不是因为他说错了,而是因为他说对了。
……
时间飞快,进军也飞快,九月的最后一天,陈留的张邈便受到了长垣与蒲城陷落的消息。
徐荣攻势之猛,甚至都不是一座城一座城的攻的。
照这个速度,信报到了,徐荣大军也该到了。
陈留守军一败涂地,这也不能怪张邈菜,实在是他那点家当,荥阳一败,梁县一败,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三千兵马不到,守一个陈留县都悬,谈何守一郡,徐荣说是进攻,其实和常规进军没啥区别。
要不了几日,便会兵临陈留城下。
此时的张邈,已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心急如焚。
张超倒是还是两千兵马,可是无济于事啊,徐荣所率数万大军,别说兵力悬殊,即便同等兵力,对付起来也没底。
他可是徐荣,到目前为止,还没吃过败仗的徐荣,唯一一次丢了白马,还是人家主动撤离,最后一招釜底抽薪,将袁绍大军困在了白马。
“孟高,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与哥哥不同,张超似乎压根不知道畏惧是什么,十分自然的回道,“唯有一战,有死而已!”
张邈扶额,他可不想要这种结局。
“我若身死,这陈留百姓,该当如何?”
“西凉军军纪极差,烧杀抢掠之事,自不会少,唯有死战,才能护住陈留!”
这时,臧洪道:“府君,若不,考虑考虑家父的提议?”
臧洪一言,又令张邈想起了臧旻的建议:宣布投效渤海王,寻求渤海王庇护。
张邈很认真的考虑了这个提议,只是张超战意坚决,一直反对,加上陈留徐荣袁绍自己打自己的,并没有理会陈留,直到这一天,终于来临。
“府君,你本意在护住陈留百姓,使他们免遭战火,何不一试?”臧洪对父亲臧旻迷之相信,一再劝说。
虽然好兄弟兼上官一意死战,但臧洪依然执己见,当然,最后如果真的要打,臧洪丝毫不会胆怯,退缩,自然会与张超并肩作战。
“待徐荣兵临城下,便对其宣告,若能成,岂不大善,就算不成,再战不迟。”臧洪继续道。
张邈快要被他说服了。
“府君,不好了!徐荣大军已至北门!”
张邈闻言眼皮一跳,脸上臃肿的横肉不由得颤了颤。
好吧,他已经被臧洪说服了。
试一试嘛,死马当活马医咯,万一奏效呢?
陈留北门城头,张邈到达此地时,城外已是乌泱泱的大军,一个念头悄然爬上张邈心头——
陈留绝对守不住,死守死战,唯有死路一条,死守死战的下场,不仅仅是他们身死,而是城破之后,全城遭殃。
望着“徐”字帅旗下的徐荣,张邈打算开始沟通。
“徐将军何故犯境!”张邈质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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