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饿死。
而在这里劳作一月之后,他不仅每天可以吃得饱,竟然还存下了几十个钱币,就问你离谱不离谱。
渤海王于他,于和他一样的众多黑山民,皆有活命之恩。
所以搭档的说话不仅没有说错,反而说道黑山民的心中。
他相信:爱民如子的渤海王的心中,是有他们的!
刘擎掠过滚滚尘土,穿梭在郡府外围的工地之上,监工一脸谄媚的讲述着工程进度,还不动声色的夹带私货说自己多么用心,不吃不喝也会保证工程如期完成。
刘擎并不排斥小聪明,相反,这类人办事,通常会更加靠谱,他们很懂得钻营,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刘擎的脾性,所以会投刘擎所好,将事办好。
郭嘉一直不解刘擎为何三天两头来视察这里,心想主公有三个妻子,难道都不够主公忙活的吗?不过他马上就有第四个了。
“主公,看完这里,可还要去城外?”郭嘉问。
“不去了,你替我去一趟城外吧!”刘擎笑道,他当然是开玩笑的。
郭嘉:……
主公,不带这样的!喝花酒他不香么!
……
袁绍占据白马,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半月,如今,所携带的粮草已经用得七七八八,占据白马之后,并无粮草缴获,徐荣离开前,不仅烧了自己的屯粮,甚至将白马存粮都付之一炬。
快速,果决。
而且离狐的粮道,已经被徐荣断,如今的袁绍,不得不从鄄城运粮,必须途径濮阳,起初还算顺利,但最近,屡屡遭劫。
濮阳有谁,袁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吕布夺他的粮,还能有谁!
为此,袁绍曾派文丑所部出兵接应,结果文丑却被吕布击退了,粮草又被劫了。
而大军被徐荣牵制着,不敢妄动,小部人马又敌不过吕布,能到白马的补给,越来越少。
袁绍越来越气。
“公则,此番困境,有粮难进,该如何是好?”袁绍问郭图。
郭图似乎早有准备,当即回道:“主公,短期之内,可向冀州购粮,白马与魏郡,不过一郡之隔,主公可修书冀州刺史贾琮,请他帮忙采购。”
郭图的话令袁绍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郭图再道:“然此法只能维系一时,长久之计,吕布必除,主公……”
郭图凑近了袁绍,在其耳旁轻道:“不如命丁原前去征讨吕布,义父打义子,一打一个准,义子打义父,吕布不怕身败名裂乎!”
袁绍蹙着眉头望了郭图一眼,郭图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说错话了?
“公则之言,与我所想不谋而合!”袁绍道。
郭图松了口气,还以为袁绍不喜欢这个计策呢。
他哪里知道袁绍最喜欢干这种事。
另一个时空,袁绍公孙瓒交战,清河人季雍背叛袁绍,袁绍本来派谁去攻打都可以,偏偏派一家老小在城中的朱灵去攻打,那季雍也不当人子,竟然真劫持朱灵一家充作人质,以致朱灵含泪攻城。
结果城是打下来了,但朱灵的一家老小也被杀害了,朱灵的大公无私之名,也是此战得来的。
现在,他又派丁原去打父子局,又想灭了吕布,又想试探属下忠诚,尽想着赢麻的事。
可曾想过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袁绍阵营中投曹者,不再少数,而袁绍也贴上了刻薄寡恩的标签。
很快,袁绍的军令就传到了句阳县,也就是丁原驻地。
看了令书,丁原都愣了,丁原的副手张杨也愣了。
凡涉军政事务,按惯例都是避亲避嫌的,甚至汉末重孝重名,盛行复仇文化,这种事派仇人去,说不定能博好名,袁绍偏偏喜欢倒着来。
“建阳,此事难办。”张杨直接下了论断。
一来心头的坎不容易过,虽说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可能没啥,可要他们刀兵相加,妥妥的贻笑大方。
他丁建阳还不想出这样的丑。
话再说回来,别人或许不直到吕布的厉害,可丁原张杨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被徐荣樊稠联合击败,收拢的兵马也就三千人不到,其中一些还是新募的,对付吕布?没底!
就算侥幸赢了,天下人也看他笑话,可若是输出了……他已经输给徐荣一次了,还输得起吗?
“此战断不可为,然州牧之命,也不可违!”丁原两难说道,“回复袁绍,我与徐荣交战,负伤了。”
说着,丁原愣了愣,突然走向一旁的箭囊,从中取出一支箭矢,狠狠的扎向自己左臂,顿时矢锋投入其中,鲜血飞溅。
“建阳,你这……”
“演戏演真,稚叔,替我包扎,同时给袁绍回信。”丁原捂着手,一边坐下。
张杨当即喊人取过包扎工具,亲自为丁原止血包扎。
“你这脾气,还是这般较真,就算真不去,那袁绍还能如何!”张杨忿忿道。
丁原原本以为做了太守,不再用受人颐指气使,没想到不仅要受这些气,还要为袁氏流血流汗卖命。
吃人钱粮,替人办事,忍也忍了,如今雒阳与并州,已经是他回不去的地方,可万万没想到——
袁绍竟然叫他去攻打吕布!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换了张绣都得反。
假托伤病,真伤真病,算给袁绍个台阶,希望他能多想一想,下这种命令,合适么!
于是张杨将信送去了袁绍,一来二去,袁绍很快见到了张杨的信,信中称丁原身中箭矢,正在养伤,此事不宜出战。
“主公,此必为丁原假托之辞!”郭图当即识破,进言道:“若是丁原战斗中负伤,应该早早来报来对!”
袁绍不是不明白郭图的意思,而是如丁原所想,深入的揣摩起这件事来。
良久,他望着郭图道:“我知道丁原的深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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