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河自并州太原郡流入司隶河东郡,从河东中部地带穿过,灌溉着河东万顷良田。
在平阳县与临汾县之间,有两片山脉夹着汾河,形成了一条长数十里的河谷,名唤白波谷。
汾河在皮氏县注入大河,正好是皇甫嵩驻军之地,于是顺着汾河行军,是最快且最好走的路。
偏偏如此,傅燮入了白波谷,才知此地乃是黄巾残余的驻地。
郭太原本是要策应河内马元义起义的,谁料到马元义被扑杀的太快了,郭太转而暗中发展势力,规模渐渐发展到了五万多人。
郭太并非莽夫,他从广大流民军中选出壮勇,强化训练,将出能力众者提拔为部将,杨奉、韩暹、李乐、胡才皆是勇武过人之辈。
与傅燮作战,将傅燮久经战阵的老兵都杀入谷中不敢妄动。
军帐之中,郭太也在考虑对付官军的策略,这支官军来的非常突然,自汾河而下,径直冲入了白波谷腹地,郭太紧急调动,北军主力先撤出了谷地,等官军入门,再将谷口封死,将其围困在谷中。
“将军,官军入谷不久,应趁其疲惫攻之,必能大破!”杨奉建议道。
郭太一声不吭,自顾思考着。
“杨将军,哨探来报,官军严阵以待,丝毫没有显得疲惫的样子,其来势迅猛,又不攻击我等,必是等我军先动,他好后发制人。”韩暹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郭太眼睛一亮,望向韩暹,道:“韩将军所言在理,我军不宜轻举妄动!”
杨奉也下意识的点点头,被迫达成共识。
“我有一想法,不知成熟与否,想问问两位将军的意见。”郭太道。
“将军请说!”
“眼下大贤良师已逝,天地人公将军俱死,我等行将起事,需另立名号,二位可有主意?”郭太问道。
两人想了想,韩暹道:“将军,我等在这白波谷数月,皆相安无事,岂非黄天庇佑,不如我军便叫白波军!”
郭太眼睛一亮!
“白波军!好名字!”郭太起身,朗声道:“即日起,我军便称白波军,本将军为‘郭大贤’,杨奉将军为左护军将军,韩将军为右护军将军!”
“谢大贤将军!”
杨奉韩暹一起行礼道。
三人又开始商议,如何对付官军,帐外一个声音喊道,“将军,营外有一女将,要见将军!”
郭太一听,不由得疑惑起来,女将?何时开始,女子也能为将了?
“可是前来叫阵的?”郭太问。
报信者摇摇头。
“来者率军多少?”
“约数百人。”
“请她一人入内!”郭太道。
报信者却未离开,支吾两声,道:“她的意思是……是要将军去见她!”
“大胆!”韩暹嚷道,“何人敢如此放肆!”
说着,韩暹欲去取兵器,嘴中继续嚷嚷着,“我去会一会他,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韩暹取过一柄锯齿大刃,骂骂咧咧的出帐而去,径直来到营前,只见前方一小群人,仅有一人骑马,便是那位所谓的女将。
女将所乘黄骠马,自身铠甲亦是黄色,她身披土黄色披风,手持凤嘴长刀,挺坐马背,细甲裹身,尽显妖娆。
看着那张脸时,韩暹一时有些失神,容颜精致,目蕴华光,英姿焕发,透出一股冷傲与倔强之色。
竟是个绝色女将!
短暂失神后,韩暹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你是郭太?”女将看着他,不答反问。
“大胆!竟然直呼大贤将军名讳,我乃将军坐下右护军,今日便要你看看,我锯齿刀的厉害!牵马来!”韩暹冲边上人道。
《仙木奇缘》
白波兵士牵过一马,韩暹上马,一拍马腹,杀将过来,心想对方是姿容不俗的美人,于是放了些水。
不料,对方凤嘴长刀一舞,猛的拍击在锯齿刃上,将之拍飞出去,随后,韩暹觉得脖子一阵冰凉,令他寒毛直竖。
我没死?
韩暹不可思议的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凤嘴刀,朝向脖子一边的,竟是刀背!
对方显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
“啪!”的一声,韩暹脖子一疼,对方直接将其拍落马下,随后又一阵凉意袭来,这一次贴上他脖颈的,可是刀刃。
女将并未理会韩暹,依旧望着营门处的卫兵,“现在可以叫郭太出来了吗?”
营门卫兵拔腿就跑,再去通报。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冲回帐中,卫兵急道:“韩将军与女将战斗,一合便被女将擒了!”
“什么!”
“什么!”郭太杨奉齐道,十分诧异,韩暹好歹有几分武力,如何被人一合擒下了,对方还是一介女流。
郭太立即起身,出帐而去,杨奉快步跟上。
两人来到营门前,见到了令韩暹社死的一幕,他跪于地上,脖颈上还架着一把刀。
郭太望着女将模样,气质,以及那柄凤嘴长刀,身为老黄巾,且是被张角颇为器重,托付东郡一郡义事的郭太,如何会不认得眼前的人与兵器。
这分明是张角之女,太平道圣女,而她手里的武器,正是黄巾军第一勇将,人公将军张梁之凤嘴刀。
郭太“噌”的一声跪下,用尽力气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军大方渠帅郭太,拜见圣女将军!”
杨奉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冷不丁的跟着下跪,其余守营卫士,也皆下跪,齐声道:“拜见圣女将军!”
张宁收回凤嘴刀,淡淡道了声:“去吧!”
韩暹灰溜溜的跑到郭太跟前,继续跪着。
“郭渠帅,免礼,诸位都起!”悦耳而嘹亮的声音响起,郭太站起,再度看了一眼张宁,又很快收回目光,好似那张绝美的容颜欲刺痛他的双眼一般。
魅力四射,寻常之辈不能直视。
“圣女将军请!”
张宁下马,步入营中,身后跟着数名全副武装的黄巾力士。
入帐入座,看着这临时行营,却依旧摆了精致的木椅,而郭太三人,皆未披甲,张宁冷冷道:“郭渠帅在此地,过的很自在嘛!”
“圣女容禀,听闻天公将军兵败,郭太悲愤难当,然东郡孤悬司隶,无法与其它渠部联络,何况司隶一直有重兵屯驻,郭太不敢轻举妄动,我今听闻羌胡、匈奴与鲜卑一起攻汉,雒阳驻军尽数西调,正是起事之良机!”
郭太将自己问题一句带过,将话题带到了起事之上。
张宁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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