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之言,不由得令刘擎赵云几人都大感好奇。
“奉孝,此城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刘擎问道。
“主公,谷罗城顾名思义,乃是山谷要道,此地山势险峻,本是一座关城,然而此地又多有滑坡危石坠落之隐患,常有人因此受伤,后来关外之地收复,此城便渐渐废弃了。”郭嘉解释道。
从郭嘉的话里,刘擎大概猜到了,他这是打算以山石攻击,将对方埋了,可是整整五万人,光凭借山石,恐怕很难歼灭吧。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南匈奴能上当吗?
“奉孝就如此有把握?”刘擎道。
“主公,你想,南匈奴逃命前去汇报,会如何说?”郭嘉自信笑着,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有把握。
刘擎想了想,当然会说是汉军抄掠南匈奴,但这有什么蹊跷吗?
刘擎看了看赵云,典韦,还有褚燕,骞萦,看他们似乎都没有头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一个人不知道,是大家都不知道。
猜不到,不是因为我们智力水平低,而是因为郭嘉智力水平高!
“奉孝有话快放!”刘擎没好气道。
“主公,先前我说过,一锅端了南匈奴,其一,此为围魏救赵之计,其二,亦是釜底抽薪之计,匈奴大军南下,粮草必定靠族中补给,如今举族被端,何人为其提供粮草,鲜卑大军亦然!”
说着,郭嘉还看了骞萦一眼,似乎在提醒他,应该做好迎接不幸的心里准备,“靠就地征粮,西河郡贫瘠,人烟稀少,是不可能满足两族十多万人的粮草用度的,还有其三,主公想想,两族人马如此肆无忌惮,便是因为无后顾之忧,他们必然与王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现在后方出现大规模汉军,只有王智手中的边军,他们这不稳定的联盟,王智若不在其中,必然崩溃,五原已在主公手中,我早有言在先,鲜卑大军乃孤魂野鬼!”
骞萦脸色不是很好,毕竟那可是五万鲜卑人!
“奉孝,此事你尽管放开手脚做,所有军需物资,皆由你调配,各将各部皆听命于军师调遣!”刘擎道。
“遵令!”赵云典韦等将齐声道。
刘擎又望向骞萦,见其脸上明媚不在,愁云密布,整一个忧郁少女。
“我非好杀之人,他们若能迷途知返,我亦会给他们条活路,我亦少一些杀孽,要知道,多一人活着劳作,便能多一份收获!”刘擎似有安慰的说道,令骞萦眉头的愁云消散了许多。
她望着刘擎,觉得这真是一个不一样的人,“数百年来,鲜卑屡犯大汉疆界,你身为汉室宗亲,难道不痛恨我们吗?”
这个问题,刘擎认真的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看到那些屠杀大汉子民的鲜卑人,他当然会痛恨,同样的,看到屠杀子民的汉人,他也会痛恨,这种痛恨无关民族属性,仅仅是出于正义。
因为他接受的教育,是各民族团结友爱,和睦共处,甚至是优待弱势民族。或许因此,他觉得鲜卑只是一个在恶劣环境中求存的民族,以后世的格局来看,他们也是华夏的一份子。
所以对于骞萦的问题,刘擎淡淡道:“我只痛恨那些侵略者,反叛者,对付他们,我不会手软,然而我也相信,鲜卑之中,亦不乏有志之士,她们会向先进的大汉学习,靠拢,为自己与族人,寻找到正确的道路,比如你,不正是这种人吗?”
“学习,靠拢?为自己与族人,寻找到正确的道路?”骞萦若有所思,她之所以学习汉话与汉文化,出发点乃是了解自己的对手,而刘擎的话,突然令她茅塞顿开。
骞萦突然觉得对刘擎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不仅仅作战勇敢,心胸宽广,知人善任,他更是心怀天下,此天下非大汉之天下,而是这整片天地之下。
此君日后必成大器!
见着骞萦眉头舒展,刘擎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冰冷,“每一族,皆有难处,但背叛者,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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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大汉,大汉也有大汉的难处,大汉如今面临的问题,恰恰不在外族入侵,而在于司隶朝堂,这句话对谈来说,也是一样的。
叛汉者,不可原谅!
……
袁隗得太傅之职后,变得清闲了许多,但袁氏府门,门生故吏来往,却一点不冷清。
袁隗终日坐于书房,将自己埋没在书帛信件之中。
“将此信快马送至河东董卓手中。”袁隗吩咐道。
信使收信退下,离开书房。
正好袁绍袁术两人进来。
“本初,公路,你们来了。”袁隗笑道。
“见过伯父!”
“见过伯父!”两人齐声问候。
“来,坐下说话。”袁隗放下笔,停下了书写,一会看看袁绍,一会又看看袁术,“你二人如今皆掌兵,特别是公路你,执掌虎贲骑兵,可觉得近期,有何不妥?”
听了伯父提问,袁术眉头从微蹙变得紧锁,即便在放松时候,他也常常蹙着眉头,如此样貌,显得深沉,成熟。
长此以往,袁术终于得偿所愿,长出了眉心纹,现在外人光看面相,一定会觉得袁术比袁绍老成。
“伯父,雒阳除了空虚了些,似乎也未有不寻常之处啊。”袁术道。
这个答案,袁隗断然是不喜的,他转向袁绍,“本初,你初为大将军掾,现又为中军校尉,目下雒阳局势,你可有看法?”
“伯父,如弟弟所言,雒阳似乎空虚得紧,又安静的紧,除了陛下有所动作,设立了西园军外,似乎各家都停止了争斗一般。”
刘宏创建西园军,自命无上将军,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又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总领西园军,直接听命于刘宏,一时风光无二,风头隐隐盖过了大将军何进。
但何进却出奇的没有反击宦官。
刘宏在朝上公开征召八校尉,除了蹇硕,各家也尽情推举人才。
最终,刚被何进征为大将军掾的袁绍,在何进与袁隗共同推举为中军校尉,在美阳征战的右扶风鲍鸿,被推举为下军校尉,刚回雒阳的议郎骑都尉曹操,被推举为典军校尉,此外,还有关西将门推举的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十常侍推举的曹节女婿冯芳为助军右校尉,文官推举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颍川派推举淳于琼为右校尉。
这等和睦景象,就好似刘宏做了个大蛋糕,见者有份一般。
“本初说对了一点,目下的雒阳,明面上,各家罢手,但依旧暗流涌动,底下较劲,只是棋在雒阳中,局却在雒阳外。”袁隗看着袁术,似乎是对他说的一般,“下一手棋的关键,便在于对外族战事,若能挡住外族,局势照旧,若挡不住,恐怕连棋都不会有了。”
“伯父,陛下这个时候以太常为益州牧,会不会与此事有关?”袁绍问道。
“刘焉这个老狐狸,他这是打算放弃这盘棋了,他一直想凝聚宗亲之力,以对抗外戚与宦官,可惜刘宏不允许,他怎么会培植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呢!刘焉虽失去逐鹿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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