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所为何事?”
“好叫前辈知晓。”烟罗看着水中钩线沉浮,心中愈发惊异,这种时候,这位前辈居然还能静心观鱼,“我家公子,想要一整套的留影石。”
“但贵店规定,每人只能赠送三枚,因此烟罗才来请求先生,可否……”
“不可。”还未等她说完,方勉已经开口。
“不可?”烟罗有些想不通,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
她忽然想到,这样一位前辈,为什么会来这里钓鱼,为什么会让人开这样的小店。
她忽然想到,有一种高深道法叫做“言出法随”,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岂能随便开玩笑。
她再联想起前面方勉说的那般玄妙的道法。
莫非……?
烟罗一双妙目死死盯着方勉的背影,低呼道:“前辈的意思是,这看似一件经商小事,实则关系修真道法?”
方勉点了点头,有些讶异地瞧着眼前的姑娘,这姑娘居然这么快就能理解?
烟罗一双明眸大亮,原来如此!这位前辈竟然高明如斯!不愧是前辈!
“原来是烟罗唐突了。”烟罗当即躬身道,“烟罗这就回去向公子汇报,就按照前辈的规矩好了。”
当即躬身去了。
旁边的董月白小姑娘,瞧见这一幕,下巴差点都掉在地上!
她刚刚还想说有不少富家子弟在抱怨,三枚留影石实在太少呢!
不是,你一个两天都没钓上来一条鱼的人,敢跟人家讲什么心无杂虑,唯鱼之念,投纶沉钩,手无轻重,物莫能乱?
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然后就见到方勉一脸毫无自觉地瞧着她:“怎么了?”
“你你你!”董月白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差点没又一头栽倒在河里,“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居然还敢自称前辈!”
“明明是人家这么叫的。”方勉毫不在意道,“你要不要也搁这钓鱼,没准过两天人家也称你前辈了。”
董月白眼前一黑:“你这钓的是鱼嘛?”
“是鱼啊。”方勉将水中的直钩收了收,然后又甩出杆去,一本正经地道,“你刚刚不都说了嘛,好大的鱼。”
董月白当即将自己的小凳子搬到了一边,小脸上满是鄙夷,都不想跟他坐一块了。
……
与此同时,烟罗回到徐家。
徐盛此时正在庭院内,手中端着一杯香茗。
“公子。”烟罗欠身施了一礼。
“如何了?”徐盛轻啜一口香茗,开口问道。
“烟罗……有负公子所托。”烟罗叹了一口气,“那位前辈言出法随,岂能儿戏?”
“那位前辈,果真是位高人。”烟罗轻叹一声,唏嘘道,“烟罗本不该令前辈违背前言,是烟罗唐突了。”
“此言当真?”徐盛心中大为惊异,在这样一座小城镇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隐世大能?
不过回想起来那些留影石中的神仙留影,这样说来,倒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本公子唐突了!”徐盛连忙又问道,“这位前辈,还说过什么?”
烟罗当即又将钓鱼的事情转述了一通。
徐盛深吸一口气。
以前似乎在一本古书中读到过,有一门最高深的道法便叫做独钓江山。
莫非这位方前辈也懂?
“烟罗,快带本公子去拜访这位前辈!”
“是,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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