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功绩,简直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这些年搜刮来的钱粮,放哪里去了?”
“一部分供我们消费,打点上头,绝大部分送去乐安了,壮士,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你们饶了我吧。”见两人杀气腾腾,柳林声音变成哭声。
乐安,不是朱高煦的封地么?陈远惊了惊。
难怪吴应德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为所欲为,原来汉王在后面撑腰。难怪能调动部队,汉王常年掌兵,靖难时浴血奋战,在军队很有影响力。
“老实点,最后问你,钦差大人在哪里?”
“在府衙。”
“嗯?不在钦差行辕?”
“吴老头为了照顾钦差大人,咳,是监视他,把他留在了府衙。”话音刚落,他的肩头便出现一只手掌,那只手掌并掌如刀,斜斜一削,他就晕了过去。他的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倒去,少妇惊叫,也吃了一记,只发出“呃”的声音。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樊忠对这对狗男女极其痛恨,但还是遵照陈远的指示。
陈远神秘一笑:“到处是官兵,杀了他们,打草惊蛇,我们就办不成事了,打晕他们,用绳子绑上,咱们明天看戏。”
樊忠马上明白过来,点头道:“还是公子高明,想想吴老头,明天发现自家的小妾和师爷在一起,有多么惊骇,哈,想想就刺激。”
用绳子把他们绑得死死地,再把嘴堵上,做完这些,他们悄悄摸出了宅子。
夜间,静寂一片,只有大户人家挂着灯笼,灯笼在晚风中轻轻地摇动着,发出黯淡的光。
街上传来隐隐的梆子声,还有更夫的吆喝,已经五更天了。
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回到酒楼,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远他们才推开门,就见官兵和相亲们一窝蜂儿的向前跑去,有人还在喊着:“快快快,就在城南小宅子,柳师爷跟吴大人的第十三房小妾被人一起绑在榻上,赤条条一丝不打挂……”
“啊,真的吗?我就说那老头子还贪人家小姑娘,这下好了,便宜了柳师爷。”
“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什么便宜他,他们早就勾搭上,不知道吴老头会是什么反应。”
“嘘,你小声点儿。”
“走走走……”
陈远和樊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官兵衣着整齐,腰按佩刀,一脸严肃地在大街小巷中巡弋,谁敢多嘴,就会招到官兵的怒斥。
陈远他们一天就缩在酒店,就算不去刻意打听,还是有食客三三两两说出来。
听说吴应德听闻消息,毛发直起来,真是气冲斗牛,他霍地一下推开衙役,右手指天,气沉丹田,一声“直娘贼!”,身子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牙关紧闭,污血自唇间慢慢溢出。他双眼睁得老大,直勾勾地望着房顶,若非那眸中还有最后一丝光彩,已是一个死人。
身边的衙役大惊,忙掐他的人中,挤压他胸口,迅速去城里请最好的大夫。
食客们悄悄的说,眉间无不扬眉吐气。有的悄悄诅咒,吴应德死了才好。
又在悄悄讨论,是哪位英雄帮他们报仇。
天赐良机,柳林的事气倒了吴应德,就算不死,他也没几口气了,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等到夜晚,两个黑影,猫起身,避开巡逻的官兵,鬼鬼祟祟,朝府衙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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