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一支脱矢的利箭般,左刺一剑、右刺一剑,飘忽来去,如同一缕轻烟,接连刺倒好几人。
被伤了这么多同伴,锦衣卫没有一个退缩的,在他们眼里,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他们杀了别人,就是别人杀了他们。做了锦衣卫,就不要有个人感情。
锦衣卫的绣春刀点点不离郭昆的要害,只要挨上一下,他一定会交待当场。
交手二十合,终于郭昆不留神,腿上被刺了一剑,他闷哼一声,攻势减缓。锦衣卫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将他踢到,只有他一动,立马血溅。
郭昆挣扎了一下,终究放弃了。双目喷火,死死盯着袁彬。
袁彬上前,一声轻笑:“我来告诉,要装良民呢,要把手上茧抹掉。还有啊,与铁横喝酒呢,不要找有人的地方,会被发现的。”
“你……”郭昆剧烈的挣扎起来,但全身被刀逼住,无法动弹,只能瞪大双目,露出无比的惊骇。
“带走!”袁百户揉了揉手腕,微微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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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上午时分,这江宁已是人声鼎沸,赶集的,卖艺的,做生意的,早早地汇集一堂,热闹非凡。
今天陈远和郡主来得比较早。七月嘛,中午的时候太阳能把石头晒红,自然不能逛街的。
早上,太阳比较温和,微风习习,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小郡主毕竟孩童般的性子,因病而抑郁,今天开朗很多,跟着陈远,边走边看。大街上,卖艺地甚多,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小郡主羡慕的道:“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这般武艺的?”
陈远笑着回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看他们耍得精彩绝伦,训练时候吃的苦,可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知道了,年纪不大,像个老学究,比我家先生还会唠叨。”小郡主做个鬼脸,抛开他继续前行,一下驻足,一下跑开,一路香茶细果,彩妆傀儡,莲船战马,炀笙和鼓,琐碎戏具,多不胜数。
小郡主自小处在深宫,这些东西没有接触过,兴奋得小脸通红,对每一样东西都那么好奇,东看看西看看,那么亲切。
“哎,别摔着啊。”陈远在后面喊,这丫头身子单薄,真怕大街上来个五体投地。
小郡主置若罔闻,加快了速度。
等陈远好不容易撵上她的时候,却见小郡主正在对着一串串通红地冰糖葫芦发呆。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似乎很是犹豫。
这丫头嘴馋了,陈远暗自好笑,走上前去对那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道:“老板,这糖葫芦怎么卖?”
“嘿,客人,刚摘的杏做的,马上就要过季了,要吃杏仁味的就得等明年呢?怎么样?客人,来两串吧,十文钱两串。”
“太贵了,二十文钱三串你卖不卖?”
卖糖葫芦地愣了一下,急忙扯下三根道:“小哥,这是你要的三串糖葫芦,你拿好了。”
陈远付过了钱,将糖葫芦递了两串给小郡主道:“我请客,吃吧。”
小郡主左右一支糖葫芦,呐呐道:“我只是看一看,没想过要吃的。”
陈远笑道:“放心吧,尝一点儿,不会伤身子。”
小郡主难耐诱惑,便也轻轻咬了一口。樱唇微启,咬得冰糖葫芦“咯嘣儿”直响。
“好吃吧。”陈远笑问。
小郡主没有回答,反而望着陈远,满是捉黠的笑意。
怎么?难道我的脸花了?陈远不自觉用手擦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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