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按照双方的约定,明国和瓦剌再次进行谈判,参与谈判者,双方各有十人,另有卫士二十余人,都不准携带兵刃。两边加起来,也就百人不到。
瓦剌人显得特别有诚意,也先、图娅还有部落临时首领以及他们身后的随从,皆都穿着宽大的胡服,以显示未有收藏武器。
两国相见,一个部落的桀骜不驯,单掌抱胸,先头施礼:“呵,你就是明国的李英将军,五天前在草原歼灭的两万人,可是你的部下。”
李英神色尴尬,正要发怒。却闻一声轻轻的冷哼传来,李英神色一紧,不说话了。
陈远道:“也先,你们草原,有失礼仪啊。”他心中却是百味杂陈,死里逃生,还有对面,近在眼前的人,她静静默立,一言不发。
如云的青丝高高盘起,墨般亮泽,斜插的金簪紧绾着乌黑柔顺的秀发。一顶金色的镂空毡丝小帽,两缕流苏在耳边轻轻飘摆,典雅高贵,仪态万方。金色的胡裙轻垂草地,如云般飘洒,比阳光更耀眼。
她是草原的公主。
也先喝了一声那个头领,回头讪笑:“大明礼仪之邦,希望不要介意。”
陈远笑了笑,道:“我们今天,不是来谈胜败,只是来寻求和平的两国关系,希望不要被一些极端的人搅乱。”
也先回头看了一眼,命人将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请了出去。
陈远
按照礼仪,率先落座。之后才是也先他们,因为名义上,脱欢还是明国的顺宁王,脱欢是他的儿子,名义上要继承。
部落门就有气了,有人怒道:“也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草原,怎么可以屈居明国之下。我看也没必要谈了,继续打下去就是。”但明显色厉内荏。
樊忠钢铁一般的声音:“很好,要打,我樊某奉陪到底。”到了平城,看到死了这么多人,侯爷也伤的那么重,现在都是带伤来谈判,气不打一处来。
陈远哼道:“也先,贵我两国,是马放南山还是兵戈相见,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说完对着那些不服的瓦剌临时头领,“我大明爱好和平,厌恶战争,但是,谁敢来挑衅,也绝不会畏惧,坚决消灭。”
头领看着他的目光,竟然被那气势吓得一震。
也先咳了一声:“大明的使者,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咱们在城下交战,是有些误会,当年,父汗和你们的皇帝订下同盟,互不侵犯,但是你们明军,趁我们部落空虚,到草原烧杀抢夺,破坏合约,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李英脸色火辣辣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陈远淡淡道:“我大明皇帝,从来没有下令攻打草原,是下边的人自作主张。”
瓦剌那边低声交谈,讨论陈远话的真实性,因为,大家都知道,明国军令很严,没有皇帝的命令,除了特殊紧急的情况,边关不能随意动兵的。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也先道:“我相信贵使说的是实话,既然如此,请使者把罪魁祸首交给我们,我们要给三万族人一个交代。”
李英脸色都白了。
陈远缓缓道:“他们触犯了我大明的国法,必须经过大明国法的审判。不能交给你们,此事恕我无能为力。”oo-┈→nΣㄒ?
部落那边纷纷有意见,问:“既然谈判,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陈远淡淡道:“你们退兵,我们大明不追击,之后,根据国法,犯法的我们会处置,会给你们草原一个交代。”
有个临时头领摊开双手大笑:“哈哈,就一句话,一个口头承诺,想让我们退兵,你把我们草原都当傻子吗?”
部落开始骚动,也先也沉不住气了:“大明的使者,我也不愿看到两国再起争端,但如此条件,我们无法接受。”
陈远站起来,铿锵有力道:“你们死了三万族人,我们的两万将士也没回来,要是算账,几千年来,你们屠杀了中原百姓,这些账,算得过来吗?我们今天坐在这里,是讨论怎么和平相处,怎样恢复先帝的盟约。如果你们要开战,我们大明,绝不会说一个怕字。”
“那就打!”一个部落临时头领大喝。
双方对立,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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