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门,在西苑三海西边,距离紫禁城比较远。无城台,门基为青白石,红墙;单檐歇山黄琉璃瓦顶;面阔七间、进深三间,正中明间及左、右次间为门,各有红漆金钉门扇1对;左、右稍间及末间作值班房。西安门面阔七间,中明间及两次间为通道,三个朱红王府大门式的方门,中门高于两侧门,每扇门上有九九八十一个铜鎏金门钉。
陈远早上起来散步,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
他忽然怔住了。
因为这里,是囚禁汉王的地方。
这里守卫森严,风雨不透,里面地方不大,却居住着汉王一家四十多口人。
陈远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但犹豫了半晌,始终没有踏出脚步。正在这时,眼前的一幕更加让他皱眉。
在门口,有个太监在那里,十分肥胖,秤砣似的堵在门口,让人从他的腋下钻过去。
汉王一家人,自然要有人进去送东西,要不然早饿死了。这些人,自然不能是汉王的人,都是朱瞻基派来的,可饶是如此,那个太监也胆大妄为,无人敢惹,那些进出的仆人只能从他腋下钻过去,敢怒不敢言。
仆人拿着东西从他腋下过,东西自然都要过他的目。看到好的,他都收起来,一些发霉的,烂的,才能放过去。
那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陈远想到这里,气上心头,撸起袖子,就想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太监一顿教训。
“侯爷,可找着您了。”忽然,王振从后边出来,一边擦汗,一边拉着陈远的衣袖,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陈远指着那个胖太监询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尚礼监的王公公,跟随永乐爷十多年,在宫中颇有地位。”
原来是仗着自己是永乐帝的老臣,难怪如此飞扬跋扈。陈远常年在外,宫中太监千千万,自然不认得。
“那些采买的人,都是陛下派来的,这个王公公为何敢如此?”
王振将陈远带到了一边,道:“侯爷看看四周,这里除了守卫,可有什么人?”
陈远四处打量,果然冷冷清清,几乎连过路的人都没有。oo-┈→nΣㄒ?
“是陛下的人又如何,他们能来给汉王一家送东西,基本都是在宫中受到排挤的,王公公不仅仅针对那些人,主要是汉王,汉王,侯爷你懂的,大家避之而不急,谁会去替他说话触这个霉头呢?”
陈远眉毛拧成一股绳,确实,汉王是叛贼,就是待宰的羔羊,谁愿意去作死,去替他们说话。成王败寇,汉王再不堪,虽然朱瞻基没有要他性命,但阶下囚的日子,过得比畜生都不如。
想到朱芸熙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心中难受,强忍住杂念道:“公公,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振一拍脑门,啊呀一声:“唉哟,奴才糊涂,险些忘了正事,快快快,侯爷,陛下请你入宫?”
“陛下找我?”陈远怔了怔。
“请侯爷快点,奴才得罪了,不能再让陛下等久了。”
陈远随着他,快步入宫。
路上,王振将陛下知道陈远去胡同一事,陈远心中一惊。
“陛下对侯爷那是没得说了,若是其他官员,最起码被陛下降职问罪了。”王振十分羡慕。
陈远心知肚明,讪笑:“呵呵,让公公见笑了。”
不一会,到御书房见到了朱瞻基。朱瞻基刚下早朝,心情不是很好。
陈远小心的行礼。
“起来吧。”朱瞻基坐到书案旁,拿起一杯水喝,随意道。
“臣有罪,臣不敢起来。”
朱瞻基睨了他一
眼:“哦,你有什么罪?”
“臣惭愧,昨日,昨日耐不住寂寞,去了胡同。”
朱瞻基将水放在桌上:“知道朕为什么生气吗?”
“臣身为侯爷,举止无端,出入风月场所——”
朱瞻基挑眉打断他:“你是风流得很,百官谁人不知,朕是气你做事这么不小心,去胡同就去吧,还被别人抓到,要是让御史知道,呈上折子,让朕怎么办?”
陈远自然心知肚明,别看朱瞻基再骂自己,但感觉距离亲善很多。于是连连认罪。
“算了,下不为例,起来吧。”
“多谢陛下。”
陈远站起来,才询问:“不知陛下召臣来,有何要事?”
朱瞻基叹了一个口气:“还不是你那个大舅子。”
“大舅子?”自己的大舅子董明昌只是经商,自己多次劝导他要收敛,好像没听说犯什么大事啊,那是谁?蹇家?那个大舅子在江南做官,也比较低调,应该不至于让朱瞻基头痛吧,陈远搜刮脑海,实在想不到是谁。
看他一脸迷茫,朱瞻基又好气好有笑道:“妻妾多了,都记不得有哪号人物吧。”
陈远讪笑。
“你草原那位,让朕心里不安啊。”
陈远这才想起,草原似乎还有一段缘分。图娅热情似火,奔放,但又极其有主见。那段露水姻缘,几乎都忘记了。
或许,她应该再嫁了吧。
在草原,条件艰苦,女人很少,可没有什么守节的想法。弱的男人找不到女人,而强的男人可以找很多女人。甚至父亲的妃子,在父亲死后,又成为儿子的妃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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