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高媛产下一子,取名刘平北,寓意荡平北域。于此时间,柳慕宏的妻子也生下一子,出于赌气,起名柳镇南。当时,因为这两子的名字还引发了不少笑柄。
很快,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在离欢城也慢慢崭露头角,让柳慕宏和张钊没想到的是,平北与镇南竟然成为了挚交,如同二人当初一般。于是,二人将各自的儿子召回,狠狠呵斥了一番,可并没有什么用处,张平北与柳镇南的关系依旧是好得不得了。
后来,柳镇南与张钊之女,也就是张平北的妹妹相爱了。张平北的妹妹叫做张子衿,比张平北小了五岁,但当时已经成年,继承母亲高媛的娇容,生的是闭月羞花,两人一见钟情,并私定终生。回到各自家中时,柳慕宏与张钊极力反对,但是拗不过二人的真情,最终无奈,两人成亲了。
因为张钊的缘故,尽管张子衿遵从三从四德,尊敬公婆,但柳慕宏依然是不待见,让这女子心中很是伤心,但依旧没有因此便失了礼节。
之后,柳镇南因外出历练,不幸惨死,柳慕宏便把这个罪名安在了张子衿头上,他认为是张子衿生而扫把星,克死了他的儿子,于是更是不予其好脸。
当时,张子衿已经有身孕,再加上本就体弱多病,在怀孕中生得了一场大病。几个月后,张子衿分娩,可惜因大病未愈,再加上夫君惨死他乡,内心焦悴,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孤儿,名叫柳白。
张子衿去世的消息传到张家,张钊大怒,携众杀向北域,因城主调和,才避免一场大战,张钊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南域,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将张子衿的死因全部怪罪到柳家。
一年后,张不然出世,张钊便从小对其灌输柳家是恶的思想,使其至今仇视柳家。而柳白也同样认为张家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二人才相互仇视。
话罢,三人陷入了寂静,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喝茶的声音。
田懦看了看面色悲恸的张不然,道:“本是张兄的家事,懦不该多嘴,但是,柳白生下来父母双亡,本就是可怜之人,张兄实不该……”
“我本没有怪罪他,甚至有些可怜他,可是他却不明是非,听从那老家伙的话,认为我姑姑是不祥之人,认为我张家是欠了他柳家的,可怜我姑姑下嫁到他柳家,受尽了委屈,但凡他柳慕宏念及一丝旧情,我姑姑都不会因为难产而死。”张不然手掌紧紧握住杯子,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林尘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喝茶。从他记事起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在身边,唯一的挂念也就是老头子,对于张不然的感情,他无法感同身受。但他却知道,若是有人害死了老头子,他一定会想尽一切为老头子报仇。
张不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略带歉意的说道:“让田兄、林兄见笑了,夜色已晚,不然告辞了。”
看着张不然悲伤的身影离开,林尘与田懦又品了一会儿茶,然后也告晚离去。
从那日起,林尘便没有看到张不然的身影,就连平时的教课也不见他出现。而林尘每日辰时来找慕染儿修复灵识,辰时末来到道堂听课,夜晚与田懦小酌几杯,日子过得倒还充实。他的修为变得逐渐的雄厚,境界距离五轮境也是越来越近。
时间如流水,一晃半月已去,按照诺风学院的习俗,入学半月有一场小比,用来考量学员在学院的修行情况如何。这一大早,林尘起床洗漱,将沉睡的小灰放在怀中,到院子里喊上田懦,一同前往训练场,那是此次小比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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