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我堂堂……快七尺的男儿,你拿我同别家姑娘比什么呢!”慕流云挺起胸膛,故意粗着嗓子说话,逗母亲开心,“况且我这人也过不得那循规蹈矩的日子,若是当年照常把我当个女儿养在闺中,这会儿我早就已经被憋死了闷死了也说不准呢!”
“可是娘一想到你在外面,又得做得滴水不露,又得动不动就起早贪黑,翻山越岭的去翻那些死人骨头……我这心里头就刀绞一样的!”慕夫人捂着胸口,兀自神伤。
“娘,你可别钻牛角尖儿啊!咱们摸着良心说,去做这司理参军,那还不是我自己乐意的么!”慕流云不以为意,“爹留下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书,看得我对断狱之事尤为喜欢,这哪里是什么难处,分明是求都求不来的乐事啊!
若我是以女儿身示人的,便是有再高的本事,也绝无可能出任司理参军,替人查案伸冤,娘没耽误我什么,反倒是成全了孩儿了!”
慕夫人虽然知道慕流云喜欢查案是真的,但现下这样讲自然是有安慰自己的成分,便也不再继续悲悲切切,免得让慕流云不放心:“我儿懂事,头脑聪明又有才能,娘知道你向来不输男儿!这回那个提刑大人来,你可千万要加些小心才是!娘明日再去给菩萨多烧几株香,保佑咱们平平顺顺度过,不要有什么岔子!”
“娘,这种事就别去给菩萨添麻烦了,我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儿就成!”慕流云被母亲逗笑了,不过母亲提到了袁牧,倒是也提醒了她一件事,“娘,咱们家里有剑么?”
“剑?”慕夫人没想到慕流云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不由一愣,“怎么?你是想要找个师父学学剑法?若是为了强身健体,娘倒也不反对,若是为了自保……你都这个年纪了,我看倒不如干脆请个镖局那边退下来的镖师到咱们家里当护院什么的,有需要的时候你也可以把人带在身边,方便保护……”
“我没有想要习武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慕流云见母亲回错了意,连忙摇头,“娘,你帮我回忆回忆,我说的那一柄剑,比寻常的剑略窄一点点,剑鞘是通体乌黑的,上面好似有暗鳞一样的纹路,你可曾在咱们家中见到过类似的?”
慕夫人听着慕流云的形容,眉头也皱了起来,蹙眉回忆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哎哟,我倒是真想起来了,咱们家确实有这么一把剑来着!原本就挂在你爹的书房里头,挂的老高,结果你五六岁那年,也不怎么着长了些能耐,竟然爬个高,把那柄剑给拿下来玩了起来,被我看到的时候真的是差一点没有被吓得昏死过去。
那剑早先我见你爹拿着在庭院里耍过几次,知道是极其锋利的,所以生怕你玩的时候弄伤了自己,好说歹说用旁的物件儿把它从你手里换了出来,之后便藏起来了,怕你再找到了拿出来玩!
没想到这回倒是藏得够好,不光你没有找到,就连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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