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语气笃定。
新帝看向一旁的袁牧:“子仲可有什么想说的?”
慕流云一听这话,忍不住朝谢重光又多看了一眼。她觉得谢重光也算是一只老狐狸了,听到新帝对袁牧的这个称呼,但凡脑子还灵光就应该意识到,所有的挣扎都必然是徒劳无功的,毕竟如果真的心有忌惮,又怎么会对袁牧称呼得这般亲切呢!
不过转念一想,她觉得谢重光倒也未必意识不到这一点,只不过现在他的处境摆在那里,虽然搏一搏未必有用,但躺平了就是死路一条。
好吧,换成是她,或许……啊呸!她慕流云是什么人!虽然她不是什么男儿汉大丈夫,那气节也是一
点不差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忠不义、猪狗不如的行径来!
袁牧被新帝问到头上,也只是笑了笑,看看谢重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回陛下,臣想说,谢大人这恐怕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信过了头,反而失了谨慎。”
谢重光一听这话,有些疑惑,却不敢轻易搭腔,生怕一不小心漏了别的破绽。
袁牧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谢大人能够确保这封所谓的通敌信准确无误的到达我的手上,不过就是因为我安插在蛮族传递消息路线上探子被你们的人发现了,所以你们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让我的探子截获了一封”重要信函”,而你们就等着这一封”密函”被交到我的手中,只要确定我的人进京来给我报信儿,你们便立刻参上一本,正好来个人赃并获。”
袁牧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谢重光微微有些发青的脸色:“想必那个时候,谢大人应该满心得意,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有仔细想过,究竟谁才是黄雀。”
从谢重光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一环出了岔子,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面的震惊已经掩饰不住了。
伍执秋在一旁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大人也是过于急切了一些,竟然就急吼吼地叫张统领冲到忠勇郡王府来拿人,之后都没有亲眼看看有没有货不对板,只看到信封上的记号便十分笃定的呈交给圣上过目。”袁牧摇摇头,“殊不知这信封还是你们做了记号的信封,里面用来栽赃陷害我的那封信,却早就在我拿到之后的第一时间便付之一炬,这里面装着的,不过是我的贴身护卫写给他心上之人的一封书信罢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张信纸展开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郑将军有些好奇,凑近了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老夫这个大老粗写字还不上台面的人!我当自己写字已经很龙飞凤舞,每一次给写折子递上京来的时候,都怕陛下认不出,现在一看这纸上的字迹,真是天外有天!
说起来也不怪谢重光,若不是我勉勉强强看到里头有”红果”二字,搞不好也以为是什么自己不认识的蛮夷鬼画符呢!”
慕流云一听到“红果”两个字,忍笑忍得肚子里都快要抽筋了,她悄悄扭头朝后面看,看到袁甲一张脸跟红灯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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