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人雅士们的诗作词曲基本写完,也来到了今日的压轴大戏,那就是挑选出最佳词作,由秦淮曲绝董玉静来唱词。
“董姑娘,你觉得哪位才子的作品更合眼缘?”
既然是由董玉静唱词,那么出于尊重,林震还是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状元公客气,妾身一个小女子,哪敢挑选各位才子的作品。”
林震问归问,要是董玉静真当回事来自己挑选,那可就是有些看不清楚自己身份。
身为秦淮河畔的青楼女子,这点眼力劲跟情商都没有的话,也不可能做到头牌。所以董玉静依然把选择权,交还回了林震的手中。
董玉静这么一回,林震也没有再继续客套,而是点出几份词曲道:“老夫个人认为,这两份词曲可为佳作,不知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林震所选出的两份词作,分别为苏州举子吴迎千,以及应天举子曾蒙简,很多人所看好的商辂,并没有在其中。
原因就在于商辂国子监苦读数年,对于风花雪月之事并不擅长,写出来的词曲自然稍逊一筹。另外就是相比较词作,商辂更擅长写诗,后世所流传的作品,也是以诗作为主。
“状元公好眼光,这两首却为佳作,可挑其一。”
林震的文学眼光是毋庸置疑的,在座的孙提学还有李府尹,都开口附和。
“既然如此,应天举子曾蒙简所作,貌似更贴合于景,不如董大家就唱词这首?”
“妾身并无异议,但凭状元公吩咐。”
董玉静回答用语很标准,不过从眉间喜色中也能看出来,其实她也更偏好于曾蒙简词作。
理由并不仅限于曾蒙简写的更好,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曾蒙简是本地人,并且年少英才,前途无量。
不要认为曾蒙简被沈忆宸给压了两次,就永世不得翻身什么的,事实上除了名气稍有打击,实质伤害并不大。
外人眼中,他依然是年少中举的才子,并且在成国公府家塾就学,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人脉关系,另外他还是应天府本地人,地头蛇优势明显。
青楼女子就算贵为花魁,吃的也不过就是碗青春饭,最好的归宿就是被权贵看中,得以脱离贱籍,完成社会阶层的飞跃。
就连明末盛名的秦淮八艳,终其一生追求莫不是如此。
如果董玉静为曾蒙简唱词,能与这位少年英才搭上关系,哪怕现在他还未功成名就,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个潜力股。相比较之下,苏州举子吴迎千年近四十,并且家中已有妻妾,差距可不止一点半点。
看到状元公林震已经意属自己的词作,曾蒙简阴沉了一整场的脸,终于舒展了开来。
飞花令这种无关紧要的插曲,被你沈忆宸力压一头又如何,今日冬至诗会最重要的唱词,还不是被我曾蒙简给拿了下来,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不单单如此,就连一些与曾蒙简交好的本地士子,都开始提前恭喜起来。
“曾兄词曲无双,今日终将拔得头筹。”
“状元公都看好你,曾兄是否考虑拜为业师,日后当以状元弟子自居!”
“可不止状元公,我看就连董大家都心属于曾兄,这下还要抱得美人归。”
各路吹捧恭维下来,曾蒙简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得意,脸上笑开了花。
不过马上他就会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才叫做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在评选即将敲定的时刻,刘婉儿却突然站起身来,欠身向林震说道:“状元公,奴家这里还有一首词曲,乃沈忆宸沈公子所作,还望各位大人们过目。”
什么?
沈忆宸一脸懵圈的转过头去看向刘婉儿,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举动,更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刘婉儿并没有在意沈忆宸诧异的目光,而是手捧词作,双眼直视着主桌上林震,想要得到那个期待的答复。
“喔……忆宸居然写了,那姑娘你呈上来看看。”
评选阶段林震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沈忆宸的词曲,还以为这小子没写,亦或者没打算递交上来。
结果没想到临近评选结束,会突然站起来一位乐伎,说她有沈忆宸的词曲,着实有些意外。
“谢状元公。”
得到应允,刘婉儿捧着词作来到主桌,林震接过之后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叫做《金明池·咏寒柳》词曲。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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